怦地把我關門外,陸可還隔著門再次說了一句,林毅夫,加油。
我傻傻站了一會才下樓,然後在樓下想著陸可的話。當時風很大,天變得厲害,似乎要下雨,而且可能還是狂風暴雨。
我去還是不去?
去吧,是不是太邪惡?不去是不是太慫?
最後決定,去。
蘇藝秋已經付出那麼大,並且家裏的問題確實很難解決,我們結合是最後的結果。
關鍵是陸可說那一句,我已經睡過人家,我得負責。至少我要試著負責,我得把自己內心逼出來,或許真的她就是我內心深處,我不敢承認那個人呢?
雨開始滴下來,雖然稀疏,卻好大一顆,砸在身上發疼。而且那風吹來,刺骨的涼。我不磨蹭時間了,立刻打車回碧綠軒。
敲開門,看見身穿睡袍的蘇藝秋,我真的一把抱過去。
蘇藝秋傻著,想說話,被我吻住。
開始幾秒鍾,她嚐試過掙紮,然後卻突然軟化了下來。
我用腳一勾,把門關閉,吻住她往裏麵走。她的嘴唇,香香甜甜柔柔軟軟,夏日的冰水一般,把我渾身上下澆得直爽直爽。她的身體伴隨著我對她的熱吻而不停變化,抗拒,放棄,僵硬,柔軟,冰冷,然後狂熱。她的呼吸從緊張到平靜,然後又再度緊張,到亂,到最後的忘我。
我把她推在沙發上麵,隨即壓上去。
沙發很軟,把我們埋的很深。她被我壓著,不感覺疼。她輕輕的哼,隻是本能地發出的聲音。我的手不老實,腦子空的,自己做什麼,沒想那麼多。但應該怎麼做,還有意識在。我要扒她的睡袍,她說,窗簾沒拉,我們回房間,聲音很小,呼吸亂,勉強聽清楚。
我毫不猶豫抱起她回房間。
門沒關,人放床上,又把她壓在身下……
外麵似乎應景似的狂風暴雨,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啪啪啪。和這裏麵一樣,我們也是狂風暴雨,身體和身體的撞擊,啪啪啪。
半小時以後,裏麵風平浪靜,外麵依然狂風暴雨。
燈滅著,我沒去開,蘇藝秋也沒去開,我是因為怕尷尬,她顯然也一樣。
黑暗中,我們各自喘息回氣。
過了有五分鍾,我先開口說話,我問她,蘇藝秋你沒什麼想說的嗎?她說道:“你去而複返還欺負我,你想什麼?”
我混亂的說道:“我覺得你不太可能喜歡我,你以前說過,你很嫌棄我。然後,你真喜歡我了,很嚇人,我就逃了。我去找陸可談了談,陸可一直覺得你是喜歡我的,不然不會為我做那麼多和你性格不太相符的事。然後,我回來了……”
她小聲說道:“沒懂,你自己怎麼想?幹嘛要陸可和你說,你喜不喜歡自己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我抱住她,對,我其實喜歡她的,我是個不太安分的人,不然我早就接受了白玉潔。我總是想,我和蘇藝秋的糾纏,讓我無法給予別人。其實不對,我如果真的對白玉潔的感覺很強烈,我會不顧一切。我對蘇藝秋,我剛剛想過,王一茜欺負她的時候,我是那麼的不顧一切,我就是怕她,我不敢承認。
哎,一個人為你付出那麼多,夫複何求?難不成林薇薇那種,嘴裏跟你說著她能為你如何如何,其實什麼都沒做的才好?現在想想,我已經明白為何自己隻是想睡她,而不是想嚐試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