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承認,我不能,亦不敢賭。
事太大。
而且,真的就算幹了他都沒用,除非直接幹死,否則金城還是要落在他的手裏。
很窩囊,卻沒辦法。
鍾世芳拍拍我肩膀,他對趙中城招了一下手,讓趙中城靠近點。趙中城不動,他咆哮起來,你想要我當眾說出你的醜事嗎?趙中城這下過來了,他對趙中城說道:“洪惆追你前妻已經追了好多年,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你肯定也知道。洪惆幹什麼的你心裏有底,我可已經告訴他,是你幾乎整死你前妻的。現在他在帶人來的途中,如果你想平安走出這棟樓。你的股份你要賣給我,錢我不會少給你。如果你不樂意,嗬嗬,你自己承擔後果,我就愛莫能助了。”
趙中城怒不可遏:“鍾世芳你這個孫子,我這一輩子都會跟你沒完。”
“好,我隨時奉陪。”他從口袋取出一張支票,然後從自己保鏢手裏拿了一份合約,“但現在,你首先要做選擇。”
“你才是凶手,不是我。”
“是吧,但我有證據,你覺得洪惆信我還是信你?”鍾世芳晃晃手裏的支票,“你不要逼我趕盡殺絕。”
趙中城一把奪過支票放進口袋,然後接過保鏢遞來的協議,看都不看直接簽名。這太窩囊了,心裏有衝天的怒氣,卻愣是發不出來。他望著我,鍾世芳讓他滾,他沒動,他對我說道:“林毅夫,不是我,我都是被耍。我以為我是設局的人,想不到我隻是棋子,真是可笑。”
我說道:“貪者貧也,你活該。”
趙中城往外麵走:“我告訴你,不是我怕,隻是不想背黑鍋。你聽好,我還會回來,我一定還會回來。”
龍寶的保鏢堵住門,我發話前,他們不走開,趙中城回頭望著我。
我走過去,來到他跟前,他小聲對我說道:“鍾世芳才是一個大奸大惡之徒,別信他,有機會要直接弄他一個不能翻身,否則你會後悔。”
我說道:“趙中城你輸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對自己孩子那麼殘忍,我甚至不知情。是他告訴我,他已經和我前妻談好,我去見我前妻的時候才發現不是他說的那樣。蘇藝秋這邊都是差不多的情況,鍾世芳約我在早餐廳見麵,但他自己沒有出現,他收買了我身邊的人下了手。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我隻是替死鬼,我真沒想到我趙中城會有這樣一天。”
我說道:“你賤吧,走了就算了,你還回來幹嘛?不是你死活要回來拿回所謂的屬於你的東西,會有這樣的結局?你想錯了,如果真是你的東西,你根本就不會失去。”
他說道:“他會成為主席掌控金城,你會怎麼做你能說一句嗎?”
我冷冷的說道:“我如果阻擋不了他,我會摧毀金城,你們對金城有感情,我可沒有。滾吧,我們還是仇人,不是你想回來,沒這麼多事。你別以為我能讓你走,我心裏就不恨你。”我指指自己的心髒,“剛剛,你可是想要我的命。”
趙中城很真誠對我說道:“不是我,我發誓。我隻是要阻擋你上來,近一半的人都不是我的人。”
我沒再理會,轉過臉。
龍寶手底下的保安閃開,趙中城帶人走出去,外麵小白龍想攔,我說讓他走。
人出去了,門再次被關閉,外麵的動靜不大,很顯然警察任何動作。
鍾世芳緩緩來到我的跟前,他對我說道:“就剩我們兩個,還需要多此一舉進行投票嗎?”
我說道:“你要這個公司沒用。”
“對吧,但你想要,我不想看見你在,不想看見你的人一個個那麼囂張。”他臉帶著微笑,非常醜陋的說道,“林毅夫,我不缺錢,我真金白銀買回來,我都不在乎。你可以來毀掉,我看你不敢,蘇藝秋有股份,你有股份,陸可,方依婷,還有黃亞強都是你的人,下麵有些股東,你和他們也非常好,你下不了手。你會非常糾結,非常為難,而我,我就喜歡看著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