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蘇藝秋他們住的酒店也在羅湖,和林君他們住同一家,同一層。
把兩個香港口音的營銷人才黃卓然和胡月珍安頓好,我讓淩暖去車裏等,我去敲蘇藝秋的房間門。蘇藝秋已經去掉掩飾真容的打扮,恢複了正常衣著。她沒有請我進去裏麵的意思,打開門立刻堵住,淡淡問我想怎麼樣?我說想談談,她遲疑片刻才閃開身。
我進去,擦身而過時,嗅到的不是習慣中的味道,她換了香水。
發型換了,香水換了,不知心境是不是也真的換!思考著這個問題,我來到靠窗戶邊的椅子坐下。蘇藝秋關好門走回來坐另一側,我們之間隔了一張荷葉花紋的白桌,桌上放了一瓶剛打開的紅酒,杯子隻有一隻。
這是商務房,有會議室,有辦公區,有冰箱,有酒櫃,還有零食等等雜七雜八,配套非常完善。我目光盯著酒櫃那邊,蘇藝秋發現了,她說想喝酒你自己去拿杯。我隨即去給自己拿了一隻酒杯,倒了一小杯酒,她卻又對我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喝紅酒嗎?”
我說道:“還是不喜歡,但忽然想喝。”
“人要學會變化。”
“不想變可以嗎?”
“都在變,你不變,你自己難受。”
這樣說話好累,我換了一個直白的口吻:“幹嘛換了發型換了香水?”
蘇藝秋淡淡說道:“過時了為何不換?”
過時,所以我也過時了對麼?心疼!我喝了一口酒,調整好狀態,然後把我進來找她最主要的目的說出來。我想知道她為何突然改變主意跑回來,我說道:“上午和你說,讓你回來,你不理我,晚上忽然回來,為什麼?”
蘇藝秋還是那副淡淡的對我毫無感情,連陌生人都不如的口吻:“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如果一定要我回答,我這樣說吧,我希望事情快點結束,然後我們互不拖欠,你走你的路,我繼續我的人生。真的你別以為我是在幫你,我其實是在幫我自己,他幾乎要了我的命,依我的性格,我是有仇必報的,你知道。”
“你說的真多。”我對她笑。
“別自作多情。”蘇藝秋也對我笑,但卻是冷笑,如她往日那樣,這一幕好熟識,然而她給我的整個性情,卻又真的已經大不一樣。以前容易激動,容易因為激動而對你破口大罵,說你煞筆,白癡,笨蛋,沒大誌,渾渾噩噩等死之類,現在懶得和你廢話的感覺。
“我其實……”
她快速的打算我說道:“林毅夫別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我頓時語塞,好半響才又說道:“你的情況李小青知道嗎?”
“你別告訴她,不然她會回來。”
“她回來更好,可以幫你。”
“她在廣州很好,廣州那邊如果不需要了就讓她去清遠,上次在早餐店的一幕還曆曆在目,我不想她再被卷入紛爭裏麵來。”說起幾乎被毒死這件事,蘇藝秋的眼神裏難免升起了一串串火苗。
哎,我真的不要自作多情了嗎?坦白說,還是不甘心。
她不在眼前會好些,她在眼前,我似乎做不到,尤其是她不怎麼理我,我內心如火烤一般難受。
見我不說話,蘇藝秋接著說道:“你不要告訴她,你答應過我,你要做到,不然我會不高興。”
我說道:“我不會說。”
她話鋒一轉說道:“我們談談潘良玉。現在已經形成合作局麵,有些事就需要再推進一步,比如和她的關係。你有多了解她?她的背景你知道多少?”
我搖頭說道:“就上次她給我的股東資料,中間夾著一份她自己的資料,我看過,別的不知道。”
“你不去調查的嗎?”她稍稍冒出幾分怒火來。
“你不是讓我信她嗎?”
“我讓你去死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