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找對車輛,我靠近過去想看清楚裏麵的狀況,剛貼上玻璃,車子猛地啟動,把我嚇的不輕。隨即下一秒,後座的車窗徐徐下降,歐陽靖就坐在上麵,抹胸的連衣裙,冰絲款,紅色,像一朵正在綻放的玫瑰。她身上噴了不少的香水,香味從車內飄出來,芬芳怡人,在夜晚裏顯得特別誘惑。
聽見哢一聲,車門解了鎖,車門打開,她給我讓了下座位,眨著媚眼微笑對我說道:“上車吧林先生。”
我撇一眼前麵,有個司機,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人,短發,臉色冷峻,這人似乎有幾分麵善,但又想不起曾經是不是見過。
車子開動,很穩的往前跑。
另一邊的座位明明很寬闊,歐陽靖卻不坐過去一些,她幾乎坐的是中間,以至於我這邊的空間非常有限,坐的很不舒服。我半側著腦袋看她,她一張臉近在咫尺,那眼神不知是一種什麼感覺,有醉意?對,她喝了酒,身上除了散發著濃烈的香水芳香之外,還散發著淡淡的酒味。
我望著她,她也望著我,她的雙眼真的像關姐那樣會放電,我第一次見她是這感覺,現在再次見她還是這感覺。
對視了好半響她她不說話,我隻好先打破沉默。我害怕等,那樣我的心會亂。當然我不會開口就聊正事,我扯一些沒營養的話題:“歐陽小姐是剛去完舞會回來?”
歐陽靖說道:“算是,林先生你呢?你衣服有一陣怪味,你不會從格鬥吧出來以後沒換過衣服吧?是不是酒店上麵沒有你的衣服?”尼瑪,嫌我有怪味你不坐過去一丟丟?早知道我從另一端上車,坐豪車坐的這麼不舒服,也沒有誰了。
我說道:“你什麼事情都知道,讓我手癢癢。”
“手癢癢?”她臉上呈現出問號。
“對,我想殺了你。”我淡淡的說道,像開玩笑,也像是真話。
“嗬嗬,我不是你的敵人,我老板更不是你的敵人。之前我就說的很清楚,那些都是實話。”她指指我的手說道,“留著殺對你不利的人,想殺你的人,我想會更經濟實惠。”
這女人還是那麼會聊,和潘良玉一個風格。但她沒潘良玉那麼狡詐,那麼八麵玲瓏。她是那種有脾氣也會發脾氣的女人,潘良玉則是那種可以讓自己沒有脾氣的女人。
我轉移話題說道:“你一直在深圳?”
“早上剛過來而已。”
“在雲浮?”
“對。”
“你還知道多少我的事?”
“基本都知道,酒店上麵是誰也知道。”她笑得頗為詭異,“我老板說她很聰明,竟然用暗度陳倉這種招。你配合得也是滴水不漏,鑒於這種情況,我老板覺得隻要再多一些力量去支撐,你們能搞定鍾家,嗯,是這樣,所以有了今晚這場見麵。”
我配合個屁,事實上我剛知道蘇藝秋是裝的沒幾天,我繼續問:“聽這意思,你老板要給我力量上麵的支持了?”
“她一直在支持,原來躲著你隻是因為時機不成熟。小小地透露一下吧,她想知道你和潘良玉到底要做什麼,你如果願意對她坦白,我想她也會以禮相待,而且是毫無保留那一種。”
挑回去不好意思,我裝作沒看見,看看外麵的路:“往郊區外麵跑,我們去哪?”
歐陽靖說道:“一個你猜不到的地方,大概需要半個鍾車程。”
“你要送我回來。”
“這是自然。”
“你衣服很漂亮。”
“謝謝。”
她老板不管和我說什麼,不管希望我做什麼,似乎我都隻有妥協一條路。
否則,她老板就把我抓了西瓜的事說出去。
那樣一來,不但鍾家找我麻煩,胡漢明背後的老板都會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