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歐陽靖走了回來,她沒發現少了啤酒,桌子上還有兩瓶開過的,她繼續喝。
我等她喝的差不多,我去上廁所。
我的打算是,出來以後馬上勸她走。我剛用美團看過,外麵往右拐走一百米就有一家酒店,把她扶進房間了我再悄悄離開。明天鍾素顏問起,我就說她直接喝醉了什麼都幹不了。
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我上完廁所出來把剩下的半杯酒喝掉,剛打算跟她提出走人,我竟然發現腦袋忽然變的非常重。
我勒個去,怎麼了?我杯子裏被下了藥?
不知是不是,我想是吧,我慢慢沒了意識,趴在桌子上麵。後來有人搬動我,是男人,然後似乎坐了車。再後麵我就都不記得多少了,等我醒過來,隻是依稀記得一些片段,大大的圓床,衣服亂飛……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睜開眼,看見的是雪白的天花。
完了,我在酒店的房間,而且身上沒穿衣服。身邊還躺了個人,正是歐陽靖。
腦子一團糟,我悄悄下床,剛走一步,腳一軟撞上衣帽架。這個木質的架子也是給麵子,狠狠砸地上發出嘩一聲響。我回頭看,歐陽靖嚇的坐了起來,被單忘了一起拉起來,上身光著,很挺,很圓。她見我盯著看,腦袋稍微低了低,然後啊一聲喊,一隻手拉被單蓋住,另一隻手抓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就砸向我。
距離太近,旁邊又是牆,不好閃避,煙灰缸砸中了額頭,塑料的,但也非常疼。
我捂住額頭蹲了下來:“歐陽靖你有病吧?”
“你個死變態你怎麼不穿衣服?”歐陽靖罵道。
“你穿衣服了嗎?”
“我不是沒下床嗎?”
“我不下床我他媽的怎麼穿衣服?你瞎了沒看見衣服都在地上?”
“你就是變態。”
我靠,我變態?不對,這件事不在於穿不穿衣服,這件事在於她給我下藥。我連忙說道:“你別跟我說這個,我們這是怎麼回事?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搶著話說道:“什麼我對你做了什麼?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喝醉了我不知道的,我醒來就這樣,你你你……你竟然乘人之危,林毅夫你不是人。”
眼傻,我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倒打一耙:“你敢說一句真話嗎?”
“我喝醉了不是真話嗎?”
“醉個屁,你給我下藥,你電話響,我提醒你,你去廁所,去了好久,其實電話響是個暗號,有人給你拿藥對嗎?”
“你看見了?”她一臉憤怒,“你冤枉我。”
“我沒冤枉你,我不用看見,你肯定在我上廁所的時候給我下了藥。”
“我沒有。”
“少給我裝蒜,我真的想不到啊,你竟然是這種人。”我撿回衣服快步往浴室走,冷不防一個電話機砸過來,砸中我的背部,我一個踉蹌,很艱難才站穩。我回頭瞪著她,“你想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