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三條街彙合了淩暖,陸可就在我們前方,她快步走著。徐百川還是追著,一路都在哀求著解釋。他們身邊很多人經過,都有意無意看一眼,然後議論紛紛。
我們不敢跟太近,他們說什麼話聽不見,我也不想聽見。我心裏火著,不停問淩暖人什麼時候到位?淩暖也著急,不停打電話催促。
陸可和徐百川走到一家技工學校的門口,淩暖叫的人來了,開的一輛麵包車就停在我們邊上。
我直接拉開車門對他們說道:“就前麵技工學校的一男一女,那男的給我抓上車。不過不能直接抓,就說他欠錢好久了,你們老板想請他回去聊聊。記住,要讓那個女人聽見。”
來的是陸流的人,他們連聲答應著開車。
當時所在的區域四周比較安靜,沒什麼人,在這裏抓徐百川,安全性無疑高許多。
隻聽見一聲急刹,麵包車停在陸可和徐百川身邊。怎麼說徐百川這家夥該死呢,聽見尖銳的刹車聲的時候,他不是下意識護住陸可,而是自己先跑。當然他不知道後麵出了什麼事,但有意識到有可能發生危險的,比如車子失控撞過來,這種事馬路上不是天天在發生嗎?但如果內心真的愛一個人,不管任何情況,第一時間肯定是護住自己心愛的人的,然而,他沒有。
車門打開,四個大漢幾乎同時衝下車,其中三個扭著徐百川上車,另一個照我吩咐的在說話。但整件事的變化又和我預料的不一樣,陸可無動於衷,別說大喊,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很顯然,剛剛遇上危險的時候,徐百川沒有第一時間護住她,她心裏也已經很清楚徐百川是什麼人。
車子開遠,我想去追陸可,淩暖拉住我:“林總你要等等,這前後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她經曆的事情落差太大,你讓她自己先安靜安靜,你現在上去不好,而且有暴露的可能。”
我太擔心陸可,沒多想這些,聽淩暖一說,我能聽這意見:“好吧,我跟著,你回去開車,我開定位給你。”
淩暖答應了一聲往回走,我一個人悄悄跟陸可。
約莫跟了半個鍾,淩暖來了,我給陸可打電話,第一次,她沒有接,第二次,她也沒有接,她走進了公園。
我讓淩暖留在外麵,我自己跟進去,繼續打她的電話,這次她接了對我說道:“你走吧,我暫時不回公司了。”
我說道:“你在哪?”
“不知道。”
“你發定位,我過去找你。”
“我想靜靜。”
“我可以不說話。”
陸可掛斷,但定位發了過來。我不敢立刻過去,我抽了一根煙,又等了五六分鍾才過去。
坐在了陸可的身旁,我沒有言語,就陪著她。
她心裏顯然是很難受,或者說很憤怒吧,她手裏拿著一根不知從哪折的植物藤蔓,一直在用力扯。偏偏那青綠色的藤蔓還非常有韌性,扯不斷,她手指都紅了還一直在扯。我實在於心不忍,抓住她她的手,我說了一句,沒必要為了渣男跟自己動幹戈。
陸可說道:“幹嘛我總是遇上渣男,是我的問題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