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趙碧青組織了會議,但趙碧青自己卻沒有出現。我們這邊該來的都來了,他們那邊隻有王一茜,以及秘書。
王一茜穿一身白色,非常整潔,我過去認為的聖潔。但今天的她,我看上去的感覺,怎麼看怎麼妖黑。相由心生,我信的,一個人內心越壞越黑,給人的感覺就算再漂亮,都有距離,都不好看。她,真的我已經感覺不到過去那種溫婉優雅令人陶醉的味道。
她的秘書是總裁辦下來的人,先不說腹黑不腹黑的問題,絕對腹黑,就說那模樣,那笑容,看上去夠令人倒胃。
你妹啊,你什麼級別進來就跟老子挑釁。
老實說,在鍾氏集團裏麵,王一茜找誰一起坑我們,我都覺得無所謂。但我必須承認,我很害怕王一茜找謝靈兒回來,我今早給過謝靈兒電話,我問她王一茜有沒有聯係她,她說沒有。很顯然,鍾氏集團的事她還不知道,但能瞞住多久,應該不會太久。
如果王一茜給她打電話,如果王一茜說需要她幫忙,她肯定會義無反顧的跑回來深圳。到時候,我們之間要互相傷害嗎?我不敢往深處想,她幫我管理種植和養殖的生意,還兼顧一下酒莊,連工廠的建設都是不費餘力,她是我的功臣,不是仇人,我無法對她下手。
落座後,王一茜掃了我們一眼,臉上露出過去非常少見的冷笑,陰陽怪氣說話:“差一個陸可就要人齊,怎麼不把陸可也弄來?”
別說我和方依婷都不適應她的變化,連蘇藝秋都不適應。原本這愛發出令人感覺骨寒的冷笑,說話還陰陽怪氣,時刻能令你難受的人是蘇藝秋才對。她稍微愣神了兩秒,反應過來以後,第一時間是看我,那眼神仿佛在說,變太厲害了吧?然後又遲疑了兩秒才開口說道:“陸可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這邊的工作對我們而言毫無難度,壓根就不需要陸可。禮貌點說,那是大材小用,不那麼禮貌,殺雞焉用牛刀?對麼,王總。”
“蘇總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這非常好,越自信,失敗時越鑽心,正合我意,嗬嗬。”王一茜笑著回答。
“談失敗為時尚早,先談自信吧!自信靠時間積累,一直在贏,再次麵對王總,想沒有信心,對不起,真的很難。”蘇藝秋淡淡的禮貌的口吻在說,但她說的內容卻帶著巨大的侵略性,我聽著都感覺心驚膽寒。你妹啊,如此直接的正麵交鋒,過去我在金城都沒見過。這卸下了偽裝,輕裝上路之後,彼此的戰鬥力都可以說上升了一個檔次,真不知道接下來如何的毀天滅地。
王一茜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當場怒不可遏,掀桌子砸椅子之類。她真的變了,變得更圓滑更深沉更有耐力了。她保持著鎮定,並且不是偽裝的鎮定,而是預計到蘇藝秋會這樣說話,胸有成竹的鎮定。那整個感覺就跟自己一定是最終的勝利者,不和你計較一時的得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