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前方轉第一個彎,潘良玉先下車,司機繼續開,轉第二個彎才到我下車。
我沒有立刻走,我拉著車門,確保後麵的車輛看見我,我才從車頭繞過去,往對麵巷子跑。
在巷子裏麵左穿右插到了另一條馬路,看有個快遞車,我連忙攔了下來。
直接給了快遞小哥一把鈔票,我說道:“兄弟,這邊不容易打車,我趕時間,你送我一下,往前快,走。”
一遝鈔票有兩千多塊,快遞小哥眼睛就看錢了,沒看後麵,我拍了他一下,他塞好錢立馬就走。
後麵的追兵氣瘋了,追不上,畢竟電動快遞車也是車。
拐了彎,後麵看不見,我又下了車,繞進一家工廠的後門。我打算躲上幾分鍾,等追兵過去了我才走相反方向避開。但我失策了,我沒讓快遞小哥趕緊走,那家夥在外麵數錢,他被抓了一個正著。我當時躲著跟蘇藝秋打電話,還沒說幾句就看見四個漢子快速跑進來。
嚇尿,趕緊跑,等我跑了一大段擺脫了他們,竟然發現把手機給弄丟了……
更慘的是,我以為擺脫了追蹤,剛出大路想上公交車,已經到公交站,就差那麼幾步,站牌後麵猛地閃出來一個人,是邊南,他一手掐住我的脖子。
“你以為你真的能跑掉嗎?”他冷笑的對我說道。
他用力一摔,我撞在站牌上麵,那雖然是塑料的,但做工特別硬,直接把我撞暈過去。
等我清醒過來,人在船上,船飄蕩在海上,我為什麼知道?他媽的,一晃一晃,還能聽見海浪聲,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海我就無法看見了,這條船不小,我所在的位置是船艙其中一個角落。我雙手被綁,大字型被吊著,腳尖剛好能到地,累,疼,渾身大汗。
邊南就在跟前,坐在一張破竹椅上麵抽煙,臉上露著冷笑:“這裏是大海,你的人沒辦法救你,而且你的人根本就沒時間救你。”
我下意識的問:“你們幹了什麼?”
“沒幹什麼,隻是拍了兩張你的照片發過去讓他們簽個合約。”他把香煙丟在地上踩滅,人站起來,看看手表顯示的時間,“你還有五十分鍾,這個時間過去,如果還不簽約,你就等著喂魚吧!”
“嗬嗬,還有五十分鍾,還不錯。”天知道我怎麼能笑出來,但難道我哭嗎?我跪地求饒嗎?我不。
邊南顯然不想看見我笑,所以走進過來直接踹了一下我的腳。
下麵沒有支撐,上麵被吊著,他這一踹,腳很疼,手更疼,我感覺我的手就要斷掉,不免嗷一聲吼了出來。
他戲謔的看著我:“就憑你還想和鍾氏集團鬥,確實在深圳動你不容易,但這裏是惠州,我們有人,你沒有。”
我說道:“我會弄死你,我保證。”
“林毅夫,我輸你幾次小的,贏你一次大的,把你的命都贏來,重新算一下賬,我們誰是誰的手下敗將?”鍾世芳的聲音忽然從外麵飄進來,船艙門打開,人也走了進來。
我沒想到他在,愣神了片刻才冷靜下來對他說道:“不是說不用這種髒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