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楓浪山公園,還是西北門,相同的位置,我見到了王一茜。
她先到,正等著我。
隨著越走越近,我發現她看著我手裏文件袋的目光閃閃發亮。
雖然在我心裏,我覺得兩個多小時之前,我們之間的問題已經說清楚,我們已經互不相欠,甚至是互不相幹。
但我必須坦白,看見她這樣的表情,我內心,仍然會有波動,仍然會有一種叫失望的東西升騰起來,折磨著我,讓我難受。
還是保持有一米的距離,我站住了腳步。
文件袋沒有立刻遞給她,雖然她很想很想立刻要,她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文件袋,恨不得馬上拿到手。
給她之前,我有話說,我怕給了之後,說不好。
我對她說道:“王一茜,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王家得到了鍾氏集團,潘良玉他們,你爸打算怎麼對付?”
王一茜說道:“鍾氏集團以後由我掌控,不是我爸。我可以答應你,我不會做的很過分,我甚至不會讓他們吃虧。但有一個前提,他們不要再鬧事。你能代表他們答應嗎?如果你不能,這個問題我不需要和你細談。”
我說道:“我隻是善意提醒你一下,不要太貪心,不會會遭報應。”
“我要說的說了,你把文件袋給我。”她真的迫不及待。
“我還有一個問題。”我硬著頭皮說道。
“說。”她快速的說道,這整個人和過去真的真的完全不一樣,我甚至有一種,我是不是從開始就被騙了的懷疑。
“你說的一筆勾銷是不是包括所有人?”
“是。”
“那包括謝靈兒吧,你不要再找她。”
“我答應。”
“中山的問題解決好,給他們一個交代,錢賺少點沒關係,不要讓自己睡不著。”
“大道理你不用和我說,我給他們交代就是。”
我此時才把文件袋給她,她接住,我沒有立刻放手,她拔了一下沒拔動,不爽的問我想怎麼滴?還有什麼話爽快點。
我其實沒話了,一切都死了,包括內心對她僅存的最後的好感:“王一茜,你好自為之。”
話說完,我放了手,她轉身就走,邊走邊對我說道:“彼此彼此。”
我看著她走,背影消失了,我還在看。
淩暖下車走進來,她對我說道:“林總你這次真的可以忘記了……”
我嗯了一聲說道:“我對她似乎一直就沒有多少愛情,有的隻是責任,被逼迫的責任。我剛已經想明白,我看著她走,我不難受,反而她一步步遠去,我一分分變得輕鬆,真話哦。”
“你不用強調,我信你,嗬嗬。”
“我們走吧!”
“嗯,你打算怎麼和蘇藝秋交代?”
“見一步走一步,其實蘇藝秋沒那麼小氣,隻是她太凶悍,給人惡魔的形象,我們都總覺得很多事不能和她談,不能告訴她,要瞞著她,這是錯誤的。事實上有許多我認為很困難的事,她很爽快就答應了我。當然一些我認為很容易的事,又會特別的困難。這隻能說她比較善變,或者說安全感不夠。”
“那你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她就很好說話了,順著她,不要吵。”
“這是個辦法。”
“祝你成功,我送你過去以後,我回深圳去看李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