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語氣卻讓敖軒心尖兒抽疼,他眉頭一皺,正要過去,卻被人拉住了袖子,他不耐的轉過頭,卻對上了梅花仙子隱含淚光的雙目,心裏不由一軟,原本打算吼出的話也生生咽了回去,隻是皺著眉望著她,目光帶著疑問。
梅花仙子咬著唇,正要開口,一道金光帶著雷霆之勢迎麵劈來,敖軒心裏一驚,下意識的拉著梅花仙子縱身躍到了一邊。
“轟隆隆”
一連串巨響,大殿頓時晃動起來,仙童嚇得抱著頭往外躥,殿內的眾仙似乎早有準備,紛紛布下結界,擋住了不斷落下的玉石琉璃。
墨玄帶著齊澤浩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大殿被劈成兩半,金曉站在殿前,表情淡漠,完全事不關己的模樣,隻是那微微抿起的嘴角,那熠熠生光的璀璨金瞳,將他內心的暴怒泄露了些許。
“嘖嘖嘖,火氣真大。”墨玄的語氣十足地幸災樂禍。
齊澤浩還沒從天宮的絕色美景中回過神來,就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一時間,睜圓了眼,聽到墨玄的話,他有些呆滯,不確定地問:“這是小金劈開的?”
“是啊。這群老家夥,活該!”
齊澤浩腦袋有些當機,這還是小金嗎?小金的性子不是很溫和的?
金曉看著化為塵埃的大殿,眨了眨眼,終於不用看那討人厭的紅色了,他的目光一轉,看到敖軒正拉著梅花仙子起身,剛才金曉的那一擊打的他們措手不及,雖然堪堪避過,梅花仙子還是不小心摔倒了地上,敖軒正拉她起來,難免手指相交,這些看在金曉眼裏,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敖軒和梅花仙子的新衣是由織女製成,絕美無雙,更重要的,是非常的般配諧和,此刻穿在他們身上,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金曉的金瞳閃了閃,金光更盛,他薄唇微掀,一聲清嘯,片刻後,一聲怒吼從空中傳來,不多時,半空之中,似乎有一匹白馬從遠處奔來,停在金曉身邊,周體雪白,頭頂上一支彎月般的珊瑚角傲然而立,藍幽幽的雙目在夜明石照耀下,凶光閃爍,正是上古凶獸珊瑚獨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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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軒扶起梅花仙子,說了聲對不起,身子一閃,來到了金曉的身邊。
“曉曉。”溫柔的喊了一聲,正要伸手去抱,卻撲了個空。
金曉看也不看敖軒,翻身坐到獨角獸的身上,輕柔的撫摸著獨角獸的珊瑚角,獨角獸通靈,踏開四蹄,狂奔起來,金曉握緊手中的金色長槍,看到那刺目的紅色,揮起長槍,盡數毀去。
敖軒心裏一沉,架起雲朵就追了過去,嘴裏喊著:“曉曉,曉曉!”
殿內的眾仙麵麵相覷,怎麼會這樣?玉帝心裏有些焦急,望著太上老君和如來佛祖,一向泰然的兩人也終於變了臉色,太上老君苦笑一聲:“我倒是忘記了,金石和紫石可是兄弟,他的骨子裏,有著與紫石一樣的任性與張狂,隻是他性子慵懶,平日裏也懶得與人計較,更沒人敢與他計較,是以,我們都以為他與紫石不同,性情是溫和的。”
玉帝臉色微變:“要不是親眼所見,寡人也不會相信,金石居然會有如此暴躁的一麵。”
如來佛子搖頭歎息:“他沒有對我們出手,想來隻是心中覺得氣悶,並不曾怨恨我們,眼下情形應該還不算太壞。”
太上老君撫著長須點點頭:“正是如此。”
玉帝扶額長歎:“寡人覺得,這天宮,怕是要準備重建了。”為了足夠刺激金石,天庭的每個角落,幾乎都有紅色飾物,如果金曉單純的看紅色不爽,那麼,事情就嚴重了。。。。。。
看著空曠的四周,太上老君和如來佛祖默契的垂下眼簾,閉上了嘴。
“這天宮,必然是要重建了。”墨玄的話語裏帶了點兒愉悅,聽得齊澤浩十分的無語,這都是些什麼人呐!!!
獨角獸仿佛感染了主人心中的憤怒,看到紅色的東西,便撞了過去,也不管麵前有無阻攔,反正主人的長槍一揮,終歸是要化作塵土任由自己踏過的。
金曉知道敖軒跟在身後,卻全然不顧,將入眼的紅色全部毀了去,隻有這樣,才能將心中的鬱悶散去一點點,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
看到月老府的牌匾,金曉的目光冷了幾分,沒有直接劈了過去,而是長槍一伸,正門破開一個大洞,獨角獸放慢速度,囂張地走了進去,亭子裏堆了一大團的紅線,那是玉帝罰月老搓紅繩的,金曉抬起手,指尖一彈,一點火星射了過去,碰到紅線的刹那,躥起火苗,迅速的燒了起來,將所有的一切都燒了個幹淨,金曉這才滿意的讓獨角獸載他離開。身後緊隨而至的敖軒,看到眼前的場景,哭笑不得,心裏又愛又心疼。
眼看就要衝到蟠桃園時,獨角獸自覺的停下了腳步,裏頭的蟠桃是主人最愛吃的,以前每次醒來,都是為了吃蟠桃。金曉抬頭看了一眼,蟠桃園外掛著的紅綢越看越礙眼,手一揮,繞著蟠桃的牆壁轟然倒塌,隻看到一株株茂盛的蟠桃樹,沒有一顆成熟了的果子,金曉嘟了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