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有些幹裂,眼睛部位需要清理下。

許覓先去洗手間拿了條毛巾,用溫水浸濕擰幹,輕柔細致地擦拭祁曜的眼周和眼角。然後又去接了杯溫水,用棉簽沾溼潤澤他的嘴唇。

從沈則的角度看過去,許覓的側臉柔和得不可思議。一舉一動小心翼翼有細致耐心,好像對待最珍視的寶物。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質,他都要被迷惑住了。

他越是這樣,沈則心中的異樣感就越強烈,許覓太反常了,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

沈則暫時沒有揭露他的打算,畢竟沒有證據,不如以靜製動。如果許覓另有目的,遲早有一天,他的狐狸尾巴會露出來。

幫祁曜打理完,許覓空閑下來,做到他的床邊準備和他說說話,醫生說這樣有利於促進他醒過來。

“祁曜,你都睡了快兩天了,骨頭都睡軟了,也該醒過來了。”

“你是不是不想去上課才故意不醒過來的?今天是周六,你不用擔心的。”

“你再不醒過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知道嗎,你哥,就是祁煥,他今天找人去砸我媽的攤子。因為我昨天拒絕幫他欺負你了。”

“肯定不會隻有這一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欺負我沒事,欺負你和我媽就讓我很生氣了。可是我也拿他沒辦法。”

“祁曜,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們還要一起去玩,一起考大學呢。醒過來好不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

許覓不間斷地說著,口水都說幹了,就在他準備停住的時候,祁曜的手動了下,很小的動作。像是忍無可忍刮了下床單。

許覓心下一喜,祁曜果然很煩聒噪呀。

第5章

“今天下午孟婉茹請的醫生就到了,調查過了的確是這方麵的專家,不過是孟婉茹娘家培養的人,祁斯銘也同意了。你沒吃他們給的藥肯定會被看出來。”

沈則冷著臉,提到那個名字眼裏是濃濃的厭惡。

“意料之中,我心裏有打算了,你們別擔心這個。那個人可信嗎?”

“查了他的履曆,的確是溫爺爺的手下,拿出的東西也很有信服力。按道理,他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當年的內情我們都不清楚,他不出來誰也不會知道。”

祁曜冷笑一聲,“祁斯銘……嗬嗬,惡心至極。”

“曜哥,祁煥那小子要不要教訓下,天天蹦噠的可歡了,我看他要上天!前幾天我和千城可是看見了,他堵著許覓不讓走。不是千城拉著我就上去揍他了。”

王浩東氣憤地開口,甭管他和許覓合不合的來,那是他曜哥的人!

祁曜一聽就知道他說的哪次,那天生日會回來許覓也沒有和自己說遇到了麻煩,看起來還很開心。

“不用管他,成不了什麼事。”

既然他不說,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爺爺那邊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好些。”

對這個唯一關心他的老人,祁曜心裏是有些愧疚的,老讓他擔心,現在連去看他都做不到。

“祁爺爺被送到了F國療養,祁斯銘還沒拿到股份,不敢做什麼。孟婉茹私底下頻頻聯絡股東們,想要進董事會。”沈則說到。

祁曜嘲諷地掀了掀唇,“這個女人為了錢權真是不遺餘力,隻是她還是沒認清祁斯銘,進董事會的事成功了,對她弊大於利。”

“顯然她是為祁煥鋪路,祁斯銘自己還沒享受夠權力,怎麼會容忍有人撼動他的位子。”沈則接著他的話說下去,“孟婉茹不算太聰明,心計倒是不少。上次車禍讓你暫時失去了掌控祁氏的可能,她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徹底失去競爭能力。在她眼皮底下,你的腿想要恢複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