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能力也沒有辦法嗎?你可是這個領域的權威啊,想想辦法吧,他還這麼年輕,怎麼接受得了……”

說著,孟婉茹語帶哽咽,湊近床邊伸手摸摸祁曜冰涼蒼白的臉。

“對不起祁太太,我真的沒辦法,小祁先生的腿傷太嚴重了,腿神經損傷嚴重難以複原,而且……本人的意誌也過於消沉,我也很遺憾。”

醫生一臉為難,無能為力地攤手。

“可憐的孩子,要讓你爺爺知道得傷心了,你爸爸最近也是時常歎氣。李醫生啊,你想想辦法吧,至少讓他情況能好點,也不求治好。”

醫生點點頭,表示盡力而為,叮囑了許覓一堆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阿曜,你得振作起來,你的人生還很長。這個醫生不行,阿姨再幫你找新的,總有一天會把你治好的。萬一不行,阿煥是哥哥,不會不管你的。”

孟婉茹彎著身子,語氣溫柔。

祁曜迷離渙散的眼眸裏藏著諷刺厭惡,他虛弱地張了張嘴:“出去……”

聞言,孟婉茹臉色一變,眼神冷了很多,語氣還是溫柔的:“我知道你不喜歡看到我,可是你媽媽也不在了,你爸忙工作,我不關心你還有誰?”

孟婉茹彎著唇,“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放心,我會經常過來關心你的,不會讓你覺得無依無靠。”最後四個字她特意加重了語氣,提醒祁曜他現在的處境。

祁曜費力地扯出一個嘲諷的笑:“謝謝啊孟小姐……”

聞言,孟婉茹狠狠瞪著他,眼中像燃著火焰。胸口劇烈地起伏,半天沒說出來話。

最後重重地“哼”了聲,踩著尖細的高跟鞋離開了。

室內歸於安靜,許覓連忙把門關上反鎖,然後取了個盆回來。

“祁曜,催吐會嗎?快把藥吐出來!”

他隻是吃了一次就這麼難受,可以想象那藥對身體有多大損害。

孟婉茹根本不怕祁曜去揭發,那些藥市麵上根本沒有,完全可以說是專門讓人為祁曜研製的特效藥,隻是副作用大。祁曜現在勢單力薄,沒有證據根本鬥不過他,車禍的事也是一樣。隻要祁斯銘還幫著孟婉茹,隻要祁斯銘還沒倒,孟婉茹就沒事。

祁曜認清了這些,所以一直隱忍。

“嗬,吐出來有用?”

祁曜不以為意,躺在那雙目煥然。

許覓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盆放小桌子上,自己從床的另一側上去,一手扶著祁曜,一手伸出兩指到他的嘴裏,摳他喉嚨眼。

祁曜吃了藥身體正虛弱,一下沒反抗過許覓,被他的動作弄得胃裏一陣惡心,沒兩下就“哇”的一聲吐出來了,除了剛剛吞下的藥還有午餐。

許覓也沒嫌棄他的嘔吐物臭,拍拍他的背將他放平,又立馬下床去處理裝著嘔吐物的盆。

“來,漱漱口。”

許覓端著溫水過來要喂給祁曜,誰知道他躲開了。

許覓一看就反應過來了,感情是自己嫌棄自己,換了隻手再去喂他。

“我洗過手了。”

在他漱完口後,許覓委屈巴巴地解釋了一句,明明是為了他好還要被嫌棄,自己都沒嫌棄他臭。

“你照顧病人都這麼粗暴的?”

祁曜眼裏還有嗆出來的淚,臉上留著許覓的指印,像是無聲的控訴。

“咳咳,當然不是,特事特辦!再說了,我也不是對誰都這麼上心的。”

許覓看著他紅白交錯的臉又淚眼汪汪的,活像是良家少男被欺負了,尷尬地咳了咳解釋道。

“嗬嗬嗬。”祁曜笑了笑,“去給我倒杯水吧。”

許覓被他的笑晃了眼,認識這麼久就沒看他這麼真實地笑過,不是冷笑就是諷笑,瘮人得很。這樣乍一看,真挺勾人的,不愧是公認的校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