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阿姨驚喜地看著夏染,跑上前來拉著她的手。
“你去哪了?我們都可想你了,還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你這是,改嫁了?”
夏染笑了笑,“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隻是以後我要搬走了,有空再聯係吧。”沒有去回答她最後的問題。
……
一路上又遇到了很多以前的熟人,夏染都微笑著和他們敘舊聊天,沒有一點隔閡。
“其實,這些年我們也收獲了很多。”
夏染感慨道,生活是窮苦了點,但是也安心,沒那些勾心鬥角。
許覓深以為然,挽著她一起走出那個狹窄髒亂的小巷。
從老房子離開,夏染帶著許覓去了許榕生的墓葬,這是許覓第一次來。
墓碑上,男人的麵容很年輕,給人一種寧靜溫和的感覺。
“榕生,我帶覓寶來看你了。”
夏染輕聲到,眼眶發熱。
“你看,我們的覓寶長這麼大了,他很乖,很懂事,很像你。”
夏染說著收回搭在許覓肩膀上的手,扶著腰換換蹲下,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上他的臉。
“這麼多年了,終於能光明正大地來看你,帶著我們孩子一起來,你等了很久吧,榕生。”
眼淚一顆接一顆地從眼眶滑落,砸在地麵上。
許覓跟著蹲下,輕輕地拍著夏染的背,看著墓碑上的年輕男人,鼻尖也有些酸澀。
仔細看,許覓的麵容和許榕生也是相似的,特別是鼻子和嘴。這是他的爸爸。
“爸爸,我來看你了。”
許覓低聲說到,第一次喊出這個稱呼。
他的爸爸,很愛他和媽媽,為他們付出了生命。他的爸爸,即使受製於人,麵對強大無比的存在,也從未泯滅正義感。
這是,他的爸爸。
母子倆如出一轍的紅著眼眶,停留了很久很久才離開。
——
這些天,許覓感覺祁曜有些奇怪,每天早出晚歸的,回來了也是倒頭就睡,像變了個人一樣。
偶爾許覓主動親親他,他也是很敷衍,也沒有拉著許覓做羞羞的事。
許覓懷疑他是不是被打擊過頭了,或者是公司真的忙?
如果是前者,許覓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情侶之間親密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直拒絕不太合理。
思考了一會兒,許覓到儲物室翻出上次王浩東他們送給祁曜的生日禮
物,裏麵好像有沒試過的。
看了看都覺得不是太滿意,許覓打開了購物軟件,下完訂單後,許覓捂著發燙的臉緩了會兒。
快遞下午就到了,特意要的加急件,拆開來研究了下怎麼用的,許覓把盒子藏到了床底下。
算著時間快到祁曜下班的點了,不知道會不會加班,許覓發消息問他:祁曜,今晚幾點回來呀。
那邊可能在忙,過了十來分鍾才回複:今天正常下班,我想吃可樂雞翅,親親.jpg
許覓回了個好,就去冰箱找食材,開始準備晚餐。
剛剛好祁曜進門的時候,晚餐就好了。
許覓快步過去幫他拿拖鞋,連圍裙都沒解下。
祁曜眉頭皺了皺,在想今天是什麼日子,阿覓不太對勁。
看他還要幫自己穿鞋,祁曜連忙攔住他,“我自己來!”這腳在皮鞋裏悶了一天,別熏著阿覓了。
“行,快洗手來吃飯了。”
許覓也沒勉強,站起來笑吟吟地看著他。
祁曜一邊解領帶,一邊打量著許覓,有些忐忑的:“阿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許覓愣了下,“不是,你怎麼這麼想?”也就是忙了點,不太能見到人,也不至於說是錯了吧,他還沒這麼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