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辦事麻利,今兒上午就給她送來了稿子,話確實不多,三四百字左右。

晚上,阮糖糖認真讀了幾遍,等明天早上吃了早餐就開始背,那會兒記憶能力最好了,隻要她背得滾瓜爛熟,就算臨場緊張也能說出個一二來。

廚房裏,主人之一與傭人起了小小的爭執,源於一杯紅酒誰去送的問題。

“先生,還是我去送吧!”小美小心翼翼地說。

徐司起斜睨了她一眼,目光冷冽得好似淬了冰般:“我不能送?”

被他這樣盯著,好像毒.蛇吐出芯子般可怖,讓人一下從腳底涼到了頭頂。小美嚇得後退了一步,還沒回答,就見那人已經端著紅酒杯不疾不徐地走出廚房。

徐司起知道阮糖糖睡前半個小時習慣喝一杯紅酒,既能有助睡眠,又可以美容養顏。

他一隻手端著酒杯輕輕搖曳著,按了下門鈴。

這個時間是小美給她送紅酒的時候,阮糖糖想也沒想就放下稿子,下床去開門。

當她看到那人,一時愣住,回過神要將門合上,卻被他一手撐住。

阮糖糖一急,便開口質問他:“你你要做什麼,小美呢?你把她怎麼了?”

“你這話說得好笑,我能把她怎麼?”要怎麼也是把你怎麼樣,他笑著反問的同時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聞言,阮糖糖眉頭蹙起,不滿地瞅著他。

男人快速躋身進入房間,又將門關上,注視著她:“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隻是見她有些累了,順便替她攬下這事,正好看看我心愛的小妻子,一日不見,著實想念。”

徐司起見她穿著件淺粉色的泡泡袖睡裙,裙子隻到大腿處,堪堪過臀,露出兩條雪白勻稱的玉腿。因為地上鋪著毯子,她並沒有穿拖鞋,而是光著兩隻小腳丫子。

她的腳很小,比他的手掌還要小不少,不知道同古代被束縛得畸形的三寸金蓮比起來怎麼樣。但無疑地是,她很漂亮,白嫩豐潤,很有肉感,腳趾夾呈淺粉色,小小圓圓地貼在是個腳趾頭上。

真是沒有一處不好看,難怪那隻狗那麼喜歡舔她的腳,他想。

阮糖糖聽完他的話,很想吐槽,想念個屁,他怕是想讓她早點死吧!

女孩眉頭皺得幾乎可以夾死隻蒼蠅,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腳上,異常灼熱,仿佛要衝過來咬上幾口般。

他不會有戀足癖吧!阮糖糖想起她那位長得小清新心裏卻住著個老司機的閨蜜曾今找了部片子拉她一同欣賞,看到裏麵的男人對女人的腳格外癡漢地又親又舔,可把她給惡心得不要不要的。

這麼一想,她神色間滿是惡寒,腳趾頭也微微蜷縮著:“你變態啊,這樣看我的腳做什麼,馬上給我出去。”

徐司起收回目光,不以為然道:“怎麼變態了,丈夫看看妻子的腳有問題嗎?”

妻子妻子,去他娘的妻子,阮糖糖心裏一股子火直往頭頂躥。她一十八歲的少女莫名其妙穿到書裏來就算了,跟他這個反派結婚也忍了,可是她戀愛都沒談過,被他當做他自個的私有物一樣肆意地打量,讓她不爽得很。

阮糖糖不知道他怎麼畫風突變成這樣,他們相處的半個月他一直走時而溫潤時而高冷範,她不搭理他,他也不會搭理他,一切都好好的,彼此相安無事。自從那天晚上在涼亭不小心摔倒讓他當了墊背後後,他整個人就變得古怪起來。

如果是原主,她倒是無所謂,可現在是自己掌管了這個身體,不管他怎麼變,有些話他們得早點說清楚。不能讓他占了便宜,她還想清清白白地在大學來一段初戀,找個性情投合的異性結婚生子呢!

於是,阮糖糖童靴磨牙霍霍地警告他:“徐司起,你甭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不要以為我看不懂你那點心思,也少拿丈夫妻子那套蠱惑我,我不吃這套。你要是缺女人,盡管去外麵找,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真心不喜歡你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