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睡到下午不知道幾點,感覺到有隻溫熱的手在輕撫她的頭,阮糖糖緩緩睜開朦朧的眼睛,伸手想要抓住那隻擾人的手,卻反而被它握住。

“醒了。”

男人沉穩的嗓音自頭頂傳來,聽到耳中有種說不出的飄渺感。她緩緩抬起頭,視線觸及的是如雕塑般精致的下顎線條,還有零星冒出的性感的胡渣。

有什麼壓在肚子上,不大舒服,她掀開被子瞅了眼。

橫搭在腰間的手如同鎖鏈般牢牢地禁錮住腰身,不能動彈,她這才發覺自己靠在他懷裏。

徐司起目睹完她可愛懵怔的反應,感覺心裏像是有片羽毛輕輕拂過,癢癢的,柔軟情緒開始泛濫成災,忍不住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他不得不承認她對自己的影響越來越大了,最近她不在,他吃飯都不香了。

吻從額頭到眉心、鼻尖,最後落在她的唇上,流連忘返。

阮糖糖怕他親著親著,感覺來了,又拉著她進行某項運動,連忙推搡起來。

徐司起身心得到了滿足,這回沒跟她糾纏大手拍下渾圓的肩膀:“起床吧!一起吃點東西。”

阮糖糖不想動,身體疲憊得很,食物對她的吸引力也降低了不少,沒有搭理他隻是滾出他的懷抱,拉過被子蒙住頭。

見她不配合,男人也沒再叫,下床兀自換好衣服後,一把將被子掀開,抱起蜷縮成一隻蝦米的人往外走。

阮糖糖頓時冷靜不下去了,自己還穿著吊帶睡裙,這樣下去讓傭人看到太尷尬了,不輕不重地錘了下他胸口:“你放我下來,我還沒換衣服呢!”

徐司起也學著她那樣不理會往門的方向走。

“徐司起,你聽到沒有,快放我下來,”阮糖糖不高興了,伸出爪子去□□他的頭,揪住一把頭發拉扯,咬牙威脅道:“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把你揪成禿頭。”

被她揪得頭皮有些疼了,男人擰著眉沉聲說:“你如果今天不想下床了,就盡管試試。”

聞言,女孩身體一僵,雙腿還有些酸軟,別人說這話很有可能是開玩笑,可以一笑而過,而這隻泰迪精則是會身體力行地告訴她……

阮糖糖緩緩收回爪子,烏黑的眸子一轉,有了個主意。

她不緊不慢道:“外麵還有保鏢,你確定要這樣出去,讓他們看到我穿成這樣。”

果然,這話一出,男人不再較勁將她放下。

阮糖糖扶著他的手臂站穩後立刻鬆開,走到衣櫃前隨便拿了條裙子和內衣,往浴室走去。

她洗了把臉,換好裙子打開門,見那人站在門外等著。

“走吧!”徐司起自然地拉住她的手。

她掙了幾下沒掙開,便不再做徒勞的抵抗,跟著他出了門。

兩人經過走廊後,下樓到了餐廳,飯菜已經準備好,待他們坐下後,傭人將菜一一傳上來。

阮糖糖也有點餓了,午飯沒吃,還耗費了那麼多體力,拿起筷子便吃起來。

徐司起見她動筷了,也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吃到七分飽的時候,阮糖糖減慢了進食進度,抬眸瞅著對麵的人。

男人吃飯間舉止優雅得體,不疾不徐,深邃立體的麵龐,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整體給人的感覺偏向冷峻,盡管長了雙未笑卻含三分情的桃花眼,披著副溫潤如玉的馬甲。

長了這麼好的皮囊,卻是心裏陰暗的反派,嘖嘖嘖!可惜了。

要是他不是反派,自己跟他待一塊也挺好的,顏值高、身材佳、能力不錯,而且活兒還好。

臉上微燙,感覺到自己有被他的美□□惑的嫌疑,阮糖糖連忙收回目光,懶洋洋地地問:“你來這裏到底做什麼?”

以前她就不大愛同自己說話,後來兩人睡了後更是愛答不理,難得倒是問起了他的來意,雖然有她自己的小心思在裏麵。

“談一宗並購案。”徐司起心情頗好,笑著回答。

本來長得就俊,薄唇微微上翹,雙眸似笑非笑,幽幽光澤流轉猶如完美的墨玉,勾人魂魄。

越來越順眼,阮糖糖抿著唇,心裏有些煩躁,她有種預感再這樣下去自己不僅是失身,而且還會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