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設置了防盜章, 謝謝支持正版的小仙女。 烏黑的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錯愕, 她剛才對他說‘工作辛苦了’, 徐司起確定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這大概是這位大小姐對自己說的最……好聽的一句話,在他的印象中她總是張牙舞爪地指著自己的鼻尖破口大罵。
——“你算個什麼東西, 也敢肖想本小姐。”
——“他不過是徐家的私生子, 上不得台麵, 爺爺, 你這是存心讓我難堪,給我找個了這樣的人。”
——“離我遠點,別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髒了我的眼睛。”
——……
徐司起不想再繼續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隻是有些想不透,這位大小姐到底要搞什麼。從進屋起他就感覺到她好像哪裏變了,不像以前嬌縱無禮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周身的氣質變得灑脫嫻靜起來。
他沒有說話, 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本來就不大喜歡與異性接觸, 尤其是這位大小姐。
好尷尬呀!他都不說話,自己有沒有露餡, 她是不是應該繼續走高貴冷豔誰也不放在眼裏路線,阮糖糖心想著。自己的性格不是那一款的, 走不下去。
她也不知道該同他聊什麼, 便說:“好餓!我先吃了, 你自便。”
徐司起遲疑了片刻,才拿起筷子。
幾十秒後,偌大的餐廳隻剩下兩人的咀嚼聲。
不得不說,即便有這尊無形之中霸氣側漏的大反派在,也絲毫不影響阮糖糖的食欲。
因為阮家的飯菜太好吃了,果然五星級大廚廚藝果然不是蓋的,來到這裏絕對是吃貨的最佳福利,要是爸媽他們能和自己一起吃就更好了。
徐司起第一回發現這位阮小姐還有一個優點——下飯。
她吃東西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吃得有點快但吃相還算好看,嘴巴塞得鼓鼓的,咀嚼時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就好像一隻正在吃蘿卜的小兔子,看得他的食欲也好了不少。
一番風卷殘雲之後,終於填飽了五髒廟,阮糖糖吃飽喝足後心裏滿是愉悅,她摸了摸有些鼓起的肚子,思忖著等會得去散散步消食一下。
不過,現在他們之間還是有件事需要談談。
“袁律師已經公布了爺爺的遺囑,你應該知道了吧!”她說。
雖然阮糖糖有了pass他的想法,但是如果可以扭轉他對自己的殺心,她也不想用這一招。畢竟他不僅僅是個反派角色,起碼現在他正坐在自己對麵,是個活生生的人。
來了,徐司起心裏好似有個聲音在說。心緒沉浮不定,雖然他目前還不清楚她的意圖,但也不妨礙他去揣測她的心思。
他不說話,阮糖糖也不介意,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好好工作吧!阮氏不會虧待你的。”
她又想到他也老大不小了,入贅到阮家,有時候有那啥需求,繼續說:“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可以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隻要別做得太過分就成。我呢,也不是管理公司的料,隻要你是真心為阮氏著想,很多事情上我會支持你,但是如果你做出一些逾越的行為……”
她的話隻說到這裏便停下了,不言而喻,桃花眼微微眯起,危險在眸中隱現,她這是要警告自己安守本分麼?
男人輕笑:“我自然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會做對不起小姐的事,小姐請放心。”
“……”阮糖糖忍住嘴角抽搐的衝動,他這話假得除非腦子有坑才會相信。
雖然他沒明顯表現出對自己的厭惡,但女人的第六感還是能覺察出,而且記憶裏原主對他說的那些瓜,是個人都會討厭,也難怪他會想殺了她。
額!自己怎麼給這位披著羊皮的狼找起理由來了。
“你能做到就好。”她訕訕地說,拿著餐巾擦了擦嘴才起身離開餐廳。
在她消失在餐廳後,男子的神色變得晦暗起來,好似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周邊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
最近那種想要殺人的暴戾敢越來越濃重了,如果那位大小姐指著自己的鼻子破口大罵,他還可以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放在心上,就把她當成個死人看待。可是現在她突然變了個人般,變得安靜隨和起來,他就不能輕易地忽視了,畢竟會咬人的狗通常不大叫。
他該怎麼收拾這個討人厭的女人呢?徐司起難得磨拳霍霍地思忖著。按照他原來的想法,是過個一兩年,不再是敏感時期再給她來個‘意外’什麼的,到時候她死了也沒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可是現在他突然很想狠狠地淩虐她,撕下那偽裝鎮靜的麵具,在那白雪般的肌膚上留下血色的痕跡,讓那雙眼看著自己時充滿了害怕和顫抖。
這樣才有點兒意思。
……
此時正值暑假,驕陽似火,天氣酷熱難耐。
阮糖糖是個懶的,尤其在經曆過高考的重壓後,擁有了成為米蟲的資本,她成天隻想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
雖然偶爾會閑得發慌,找不到事做,她當然不可能再寫小說了。現在資源在手,她便在購物商城注冊了一個號,每天加一大堆東西到購物車裏,然後晚上將購物車清空,樂此不疲。
除了老爺子剛過世,王毅建議她不宜動工裝修外,她所住的房間可以說是煥然一新,按照自己喜歡的布置著,一掃之前的華麗,變得清新又可愛。
窗台上放置了好幾盆盆栽,窗簾也被她換成了天藍色小碎花,還添了許多生活中比較實用的小神器。
至於本尊的衣帽間,阮糖糖倒是沒動。她第一次見到這個衣帽間,幾乎驚愕得嘴巴都快合不攏。
裏麵可謂是滿目玲琅,近乎眼花繚亂,不給個一兩天都看不過來。她感覺就好像把整個商場都搬進來了般,裏麵有各式各樣的裙子、禮服、飾品、高跟鞋……很多甚至吊牌都沒有剪。她整個人在衣帽間裏渺小得好像隻螞蟻,而這個差不多有一百坪大的房間,僅僅隻是這位大小姐的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