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說:"我身體不好,你說話不要那麼大聲。"
八葉看著仇少揚身手敏捷地攀爬著正在旋轉的摩天輪,完全沒有聽到教父的話。
如果是平時,他或許還會在底下為他加油歡呼,可是,現在主宰這場遊戲鬧劇的人是蘇三。他憶起少時與蘇三玩樂的種種場景,不由深深地替仇少揚擔憂起來。
教父咳嗽了聲,提醒八葉:"埃特,好好和蘇三談。"似乎是知道時下的情形八葉也聽不進他的叮嚀,教父掛了電話。-_-!思-_-!兔-_-!網-_-!
八葉轉向蘇三,她的頸部給勒出一條血紅的痕跡,仇意風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側,輕柔地拿著酒精棉花幫她擦拭頸部的痕跡。
蘇三說:"埃特,我們來算筆帳。"一邊的工作人員狗腿地送來一個長椅,蘇三入座,優雅如故,托著下巴,微笑著望著他。
八葉看看仇少揚,看看他的兒子帕諾,最後,視線停留在蘇三的笑容上:"和女人算賬是這個世上最無聊的事。"
蘇三收起笑:"好吧,長話短說。你恨大伯左右了你的人生,可你是否有想過,我的人生是不是也給你毀了?"
八葉說:"我可沒強迫你愛我。"
蘇三說:"那我問你,教父強迫你屈服他了嗎?"
八葉挑眉:"我若不屈服,就要死。我還年輕,不想英年早逝。"
蘇三一笑,輕蔑地勾起嘴角:"你是下任的教父內定人選,我若不愛你,我就不能生下你的孩子。我的同姓一族,就要麵臨被三大派擠壓甚至毀滅的境遇。埃特,這是我的宿命,帶給我責任感的是我的大伯,帶給我痛苦和被拋棄的羞辱的人,則是你。"
八葉不由驚呆。這是他所沒有想過的。誠然,因為多年來主導教會事務,以教父為首的同姓一族素來囂張跋扈,得罪多方,若是他當初毅然地選擇逃跑,則下任的教父由另外三派選出,原教父一族勢必受到各方壓力和抵製。
至於他當初為什麼沒有逃跑,倒不是因為他先知先覺地想到了這一係列的沉重後果,而是他根本沒有去處。雖然地獄式的訓練很痛苦,可是休息之餘還是有香檳美人作伴。若是跑到一個渺無人煙的鬼地方,誰知道無一技之長的他怎麼去過日子。
八葉歎口氣,稍稍對蘇三有了絲愧疚:"那好吧,我對不起你,蘇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請不要為難我們的孩子,好嗎?"
蘇三拍拍手:"難得你那麼溫柔地跟我提出請求,我怎麼能拒絕呢。"
仇意風上前一步,對八葉說:"我們把微型炸彈係在了八葉脖子上,還有一分三十秒,如果你的拍檔夠速度的話。"他意味深長地笑了。
八葉審視著這位殺手同事的冷漠笑容。陷入陷阱的人是他的親弟弟。他說:"蘇三,你的遊戲變簡單了。"
他轉過身,對著仇少揚高高在上的背影喊道:"仇少,你的動作生鏽了嗎?"
仇少揚方爬進摩天輪內艙,就聽到窗外惱人的叫嚷聲。他從鐵欄的縫隙裏把帕諾的大腦袋拔了出來,將孩子攬在懷裏,從窗口探出頭,對他道:"少說廢話,你不如自己進來轉轉看。"
事實上,仇少揚隻用了一分鍾就從摩天輪上爬了下來。八葉衝了過去,從他懷裏奪過帕諾,看到小孩脖子上的藍色項鏈,他用力一扯,隻聽耳邊哇一聲,帕諾大聲地哭嚷起來。
仇少揚敏銳地:"項鏈有問題?"
八葉道;"蘇三放了微型炸彈。"
仇少揚問:"還多久?"
八葉皺眉:"三十秒。"他拚命地撕扯項鏈,憤怒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