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主教說話總是遮遮掩掩的,還視之為語言的藝術,阿娜絲塔西婭實在領會不了艾伯特主教話中的意思。
也許是阿娜絲塔西婭那疑惑的目光太過明顯了,艾伯特無奈之下決定再說清楚點:
“斯塔夏小姐不必對教廷太過執著。”
語畢,他向伯爵夫人行了禮,也不看阿娜絲塔西婭的反應,就轉身離去了。
留阿娜絲塔西婭在原地依舊搞不懂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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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裏奇公爵夫人舉辦的宴會時間將近,管家埃爾文已在斯圖爾特伯爵府門前備好了馬車。伯爵夫人在房中認真的梳妝打扮,阿娜絲塔西婭當然也不例外,她也在自己的房中打扮。伯爵夫人早就準備好了她的禮服,正是當下最流行的款式。
阿娜絲塔西婭打開房間中的衣櫃,和身邊的女仆一同在那一大堆華服中翻找著,然而這其中並沒有那件禮服。
“我去莊園的那段時間,有誰進我房間了?”
阿娜絲塔西婭穿著柔軟的淺色長裙,披散著頭發,沒有笑容的臉看上去有些許不悅。
女仆低下了頭,輕聲應答:
“塞德裏克少爺。”
阿娜絲塔西婭隻感覺有些頭痛。
“斯塔夏是在找這條裙子嗎?”
恰逢此時,房門被人敲響,塞德裏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不等阿娜絲塔西婭說我們,女仆便走過去打開了門。
已換好禮服的貴族少年站在門口朝她微笑,他拍了拍戴著手套的手,他身後的仆人走進了阿娜絲塔西婭的房間,然後將手中那件禮服放在了阿娜絲塔西婭的床上。
“禮服邊角處的飾品掉了一個,我送去修補了。”
塞德裏克同時解釋道。
對於塞德裏克的說法,阿娜絲塔西婭並不太相信,但她也沒說什麼,隻是接過了禮服開始趕人。
仆人們順勢走出了房間,然而塞德裏克卻坐在了她床邊看著她,沒有半點要出去的意思。
“斯塔夏,我們應是最親密的人,你不用避開我。”
他麵帶微笑,話語一本正經,看不出也聽不出什麼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阿娜絲塔西婭抱著禮服站在鏡子麵前遲遲沒有動,她是瘋了才會在塞德裏克的麵前脫禮服。所以她回過頭,同樣回以笑容,卻帶著幾分羞怒:
“塞德裏克,身為一個紳士,你是否應該去門口等候呢?”
棕發少年朝她揚了揚眉,然後上前拉起她的手,行了個吻手禮,然後才向著門口走去:
“斯塔夏,你遲早會明白的,我們彼此血脈相連,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他走出了房門,房門在次被關上,阿娜絲塔西婭厭惡的拿過手絹擦拭著被塞德裏克吻過的手背。
……真令人討厭。
有時候,阿娜絲塔西婭的心裏也會升起十分陰暗的想法。她偶爾會很想斯圖爾特伯爵再給塞德裏克生個妹妹,好去吸引他的目光。
…………
塞德裏克出去後,阿娜絲塔西婭不敢耽誤時間,她開門喊了女仆進來,幫她迅速穿好了禮服,並打理好了妝容。
戴好黑色的蕾絲手套,阿娜絲塔西婭在鏡子麵前旋轉一圈,沒看出不妥之處後,邁著邁著步子出了房門。
塞德裏克在一樓的大廳處等她,見她下來便帶著迷人微笑迎了上來:
“這身很合適,母親的品味一向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