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竟然一點都不驚訝:“有的。”然後還加問了一句:“請問客人需要哪一種類型的人?”
“嗯……很猛的,會玩的,最好是經常進健身房的。”
“好的。”
蘇念微掛斷電話,嘴角勾起一抹等待看好戲的弧度。
不過這個時候她的眼角餘光卻掃到了還在床上躺著,臉頰比她離開的時候更紅的男人。
蘇念微走過去抬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直接被他比她走時還要高的溫度嚇了一跳:“嘖,你不會燒傻吧!”
話是這麼說,蘇念微還是去旁邊的飲水機接了溫水過來,再把身上的退燒藥和退燒貼拿出來。
隻是,男人因為昏睡的原因嘴巴緊閉得像蚌殼一樣,怎麼喂他吃藥都喂不進去。
“喂!喂!”
蘇念微把水和藥放下,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聶淩峰的胳膊。
人沒戳醒,倒是把她的手指頭戳痛了。
“嘶!你胳膊是鐵做的嗎?”
收回手指,她直接彎著腰試圖把他的嘴巴板開。
就在這時,明明昏睡著的人竟然突然暴起,一隻拳頭帶著風的朝蘇念微的麵門呼嘯而來。
“啊……”
蘇念微嚇得直接緊閉了眼睛身體本能的快速朝後麵退,心髒差點跳出來。
最後拳風直接擦著她耳邊過去,帶起了她鬢角的發絲。
蘇念微過了好一會兒睜開眼睛,闖入眼中的是聶淩峰那雙銳利得像是刀鋒般鋒利的眼睛。
蘇念微心有餘悸,語氣很不好的問:“你幹什麼?”
聶淩峰和蘇念微對視了幾秒,用因為高燒而變得幹啞到像是砂紙劃過玻璃的聲音說:“條件反射。”
然後又躺了回去,此刻他嘴唇幹裂,臉頰通紅,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哪裏還能看出他剛才的狠厲勁?
蘇念微雖然知道這是他作為軍人強大的警覺性使然,但是還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把藥和水遞給他。
“既然你醒了,就把退燒藥吃了。”說著她還加了一句:“放心,沒有人知道你在我這裏。”
聶淩峰用意外的目光看著她。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拿到了退燒藥。
不過他很快就斂下了眼神,伸出手接過藥和水一起吞服了下去。
蘇念微再把放在旁邊的退燒貼拿過來遞給他,“呐,雙管齊下。”
聶淩峰又看了她一眼,接過退燒貼撕開就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做好這一切,他又閉上了眼睛。
蘇念微也不管他,拿了他喝完水的杯子轉身去放著。
放下杯子後走到房門邊,她把門悄悄的打開一條縫,朝張成陽那間客房的方向看去。
那裏竟然有一個保鏢守在門外。
蘇念微滿意的笑了,關上門,眼中閃過狡黠。
很好,既然阿斯特·瑞斯先生這麼熱心的幫她,她倒是不介意還他一個人情。
多活了六年,即使她最後兩三年都在病房中度過,但是大量的閱讀和每天看的網絡新聞都讓她知道接下來六年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所以現在她也不急了,今晚她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也讓張成陽和威龍同時體會體會被人強的滋味,其他事情留到明天來慢慢解決就行。
蘇念微嘴角掛著狐狸般的笑轉身朝洗漱間走。
洗漱間的門一關上,躺在床上的聶淩峰就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他全身虛弱,高燒不退,但是強大的意誌力加上常年的超體能訓練,讓他即使病入膏肓,也能保持清醒和警惕。
他用複雜的眼神看向洗漱間的門,打算回去就把這個女人測查一遍。
一個敢和他談條件,又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給他拿來藥,還能不動聲色算計人的女人,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