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門診部,還帶了一個小型的後花園,很多老人坐在那裏曬著太陽。

越往深處走,路過一間平房時,阮蘇注意到這樓的第二層像是還沒裝修完善就竣工了,入口處也沒掛上門牌。就指著問護士:“那是什麼?”

“那裏……”小陽護士刻意壓低了一下聲音,“好像是醫院的太平間。”

阮蘇留了個心多看了一眼,但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麼。

離那平房最近的便是醫技科室了,是安排體檢科和手術室的地方。護士隻推著阮蘇從門口經過,最後一起回到了住院部。

住院部遊走了一圈後,阮蘇注意到醫院之內的病患大多是老弱病殘,且多是由護士照顧著,連來探望的家屬似乎也十分少見。

“好了,陳先生,我們現在回去病房裏吧?”

“嗯。”

護士就推著阮蘇準備搭電梯。中途她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講了一會後,抱歉地對阮蘇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啊,護士長忽然找我有事……那個,要不我叫別的護士來幫你推車吧?”

“不用,出了電梯就到了。”阮蘇客氣地搖搖頭,“你先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小陽護士卻不太放心,最後還是叫來了其他人幫忙。她走後,另一個陌生的護士便接管了阮蘇的輪椅。和年輕活潑的小陽不同的是,這個護士始終陰沉著臉,仿佛不善言辭一般。

電梯停在了三樓,叮一聲響,從外麵進來了三四個高大的男人。

外圍的幾個人將中心的男人擋住,這架勢讓人很難不去側目。被圍起來的男人身著白大褂,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卻麵龐消瘦、臉色青黑,精神狀態非常不好。

他躲在其他幾個男人身後,動作始終唯唯諾諾的,看上去像是忌憚著些什麼。這模樣讓人很難不聯想到醫鬧。

阮蘇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就那麼一會,男醫生的目光忽而和他對上了。

那是一個說不上來帶著什麼情緒的眼神,但卻讓阮蘇印象極為深刻。

電梯又升了兩樓,護士推著阮蘇出了電梯。雖然這個護士明顯不太想和他說話,但阮蘇還是抬起頭問:“請問一下……剛才電梯上那個醫生,你認識他麼?”

護士沉默了一會,隻反問他:“做什麼?”

阮蘇胡編了一個理由,“看著有些眼熟,記不起來了。”

“那是外科的主任,剛複工不久。”

“複工?”

“他在家停職了半年。”

停職半年……阮蘇剛想接著話茬往下繼續問時,那護士很明顯地剜了他一眼。阮蘇隻好閉上了嘴,不再多問。

這個醫院的氛圍,實在有些奇怪。

吃過飯輸完液後,就這樣到了晚上。護士關上了病房的門,整個房間之內就隻剩下了阮蘇一個人。

經過了白天的觀察後,阮蘇基本確定了他現在所處的就是一個普通的解謎場景。也許是出了什麼故障,在傳送的過程中,修改器無意間將他送進了這兒。

這時,阮蘇集中所有注意力開始思考,他深知憑借自己現在這樣的身體,想成功逃出去的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剛才一下午他已經參觀過整個醫院,這個場景似乎沒有前兩個做得那樣龐大,反倒像是上一個係統版本的遊戲,隻給玩家放出單獨的一個場景。

但難道要他安心留在這裏繼續打遊戲、完任務,把最珍貴的營救時間浪費在無謂的通關上嗎?

阮蘇早已經厭倦了永無止境地打怪、通關……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但在這樣一個已經啟動的封閉場景裏,他究竟該怎樣才能逃出去……

阮蘇一時心亂如麻,難免開始浮躁起來。他咬著牙撐著床板單腳站了起來,一邊去夠床頭櫃邊的拐杖。可他手指還沒碰到把手,腳底突然脫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