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兒,其實沒什麼好吃驚的。
不是王嬌嬌腦殘,而是破天有些腦殘。
她是知道他的底細的,自然就知道他來是有任務的。
雖然她不一定知道馬金波的事兒,但是這裏連續死了兩個人,還是無頭案,她又是獄警,總是有一些職業敏感的,猜也能猜個差不多。
剛進來接觸的頭一個人,就有暴露的傾向,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我怎麼就出不去了?你不知道我是金牌捉鬼專家嗎?”
“好好好,你是金牌,你跟若水就胡鬧吧,沒人愛管你們這些破事兒。”
她這麼一說,破天還以為她轉變了態度,多少關心一下他這個親戚了,沒想到,她又來了新招兒。
“軒轅破天,現在說說,你的艾滋病是怎麼得的?”
“我沒有艾滋病。”
啪,又拍桌子了,翻臉就是麻子。
“軒轅破天,檔案裏白紙黑字寫的,你還想抵賴?隱瞞重大病情,你是想惡意傳染給別人嗎?”
怎麼得的?陳蝶那個敗家娘兒們給寫上去了,我就得了。
“嗯,這個……,是我平時生活作風不嚴謹……。”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時候,就得順著她這個變態做戲。
“你說的好聽?還不嚴謹,你這叫道德敗壞,你知道不?”
明明是一雙挺漂亮的眼睛,此時卻瞪得像個牛眼睛似的。
這戲叫她演的,就象真的似的,也真是沒誰了。
“我怎麼就道德敗壞了?”
“你還想抵賴?你跟莫妮卡那回,是怎麼回事兒?我親自把你給領回來的,你都想抵賴。除了莫妮卡,就沒有別人了嗎?”
說到莫妮卡,這就是個故事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故事,破天才得罪了王嬌嬌這個魔頭。
莫妮卡是“夢蘿”洗頭房的小妹,當然,這是她的表麵身份,實際她是個風塵女。
算命一條街上,有不少風塵女。女人本來就愛算命,加上破天比較年輕,她們就總是來找他。
破天也這麼大了,也願意跟她們曖昧,但是,男女之間的事兒,倒是從來沒做過。
那回在莫妮卡那裏,給她們十來個姐妹算命,也沒要錢,她們就請他吃飯。酒喝多了,也有點兒累,就在她那裏睡了,正好就叫掃黃的給堵在莫妮卡那裏。
慕容若水的哥哥是警察,她哥的同事一看是破天,就叫她哥來領人。她哥怕丟人,就叫他老婆王嬌嬌去領回來。
王嬌嬌自然也覺得丟臉,去了就把破天給罵了個狗血噴頭,還踢了他好幾腳。
當然,這是在外人麵前裝樣子的,後來她的態度就變了。
把破天領出來,帶他又是洗澡,又是吃飯,身子還總是往他身上貼。
王嬌嬌跟大哥老是打架,就是因為大哥在男人那方麵不行。
倒也不是全不行,就是時間短,她總是覺得不滿意。
破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不能碰她,兔子不吃窩邊草啊。
他雖然有時候跟風塵女曖昧,但是,每次隻是嘴上占點便宜,最多動手動腳的,從來沒突破底線,在心理上是沒有什麼負擔的。
雖然這不是什麼好事兒,但給她們算命,也付出了勞動,他也不覺得欠誰的。
但是,良家婦女就不同了,做了是要為人家負責的。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那種關係,不就是耍流氓嗎?況且王嬌嬌還是親戚,哪裏能做這種事兒。
破天做事可是有底線的。
就是這件事兒,傷了她的自尊。其他的,破天沒得罪過她。從那以後,她就總是找破天麻煩,到處說他的壞話。
給人算內衣內褲顏色的那些事兒,破天懷疑就是她捅給慕容若水的。
慕容若水這個敗家娘們兒,聽風就是雨。所以那天才會叫破天給她算內衣顏色。
當然,那個時候她被小黃仙兒附體了,精神受到控製,但是神智還不至於徹底喪失,也有一部分她自己的本意。
破天偷看她洗澡那回,就是她在報複。故意大喊大叫的,叫師父知道,把破天趕了出去。
不過是看看而已,誰叫你長得那麼漂亮了。看看又不能掉塊肉,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也不講個理了。
“行,你說我道德敗壞,我就敗壞了。我的艾滋病是這麼得的。那是……。”
於是破天就瞎編了一通,王嬌嬌自然知道是瞎編的,仍然聽得津津有味,還假裝頻頻點頭,就好像破天說的是真的似的。
“軒轅破天,現在,你說說,艾滋病的傳播途徑是什麼?”
這個損娘兒們,你還有完沒完了?
“血液傳播,母嬰傳播,男女那個關係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