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趕人:“去去去,這時候灌什麼酒,打擾別人談戀愛可是要被馬踢的。”

周圍頓時噓聲一片。

陳韶寧也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卻是高興。

他糾結了半天,到底還是沒讓段蘊齊少說點這種話,反而自己在旁邊眯著嘴偷樂。

一頓胡鬧,那邊便湊了一桌麻將,還有幾個在旁邊吹牛,段蘊齊領著陳韶寧坐在一旁小聲聊天,而今天忙了一整天的容傅則沒了再去玩鬧的興致,跟與其他人並不熟悉的曹雲悠坐在一起,懶洋洋地玩著手機。

在容傅旁邊坐了好久,看段蘊齊和陳韶寧兩個人聊得滿臉笑容的模樣,曹雲悠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輕輕吸一口氣,輕聲問容傅:“表哥,”他看向容傅:“陳韶寧……是個怎樣的人啊?”

曹雲悠是上了高中,轉學到B市來讀書,才因而到容家借住的。

平日裏的曹雲悠乖巧懂事,也從來不給容傅惹麻煩添堵,因此,兄弟二人雖然平時沒太多的交流,但容傅對自己這個表弟的印象倒還是不錯,在聽到他的問題時也隻是稍稍有些詫異:“你說寧寧啊?”

容傅想了想,回答:“寧寧這個孩子還是很乖的……小時候大家都挺喜歡他,特別是段蘊齊這家夥,把他當寶貝一樣。”

說到這裏,容傅又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家夥對外不近人情,對寧寧倒是百依百順,簡直不像一個人。”

聽到這裏,曹雲悠臉色又不免難看幾分。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沒有變化:“那……之後他們怎麼分開了啊?”

這個問題的答案,容傅卻沒有說得太詳細,他淡淡帶過:“寧寧搬家了。”

正在被容傅和曹雲悠談論的陳韶寧,此刻卻對坐在沙發上的段蘊齊擔心得很。

他剛剛親眼看見段蘊齊一人喝了好幾杯酒,此刻又看到他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不肯動,不由得小聲問道:“齊哥,你醉了嗎?”

這才幾杯酒,哪那麼容易就醉了?

段蘊齊剛想那麼回答,卻心念一轉,更加懶散地半躺在沙發裏,慢悠悠地說道:“醉……是沒醉,”他扶了扶額頭,眯起眼睛看向陳韶寧:“就是有點暈。”

那就是醉了。

陳韶寧在心中斷定。

他搬家前段蘊齊也還是學生,家裏管得嚴,極少喝酒,但在段蘊齊出道後,通過那麼多酒會的報道、以及陳韶寧自己打聽、了解到的,也清楚地明白一點:段蘊齊酒量並不算好。

陳韶寧頓時大為心疼。

要知道,一般遇上各種酒會,對於其他人遞上來的酒杯,段蘊齊都是能擋酒擋的,為此還不少次落下了耍大牌的名聲。如今他為自己擋了幾杯酒,陳韶寧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聲音更加溫柔:“我去給你要點解酒藥過來。”

他說完,又拉了拉段蘊齊的衣角:“你在這兒好好坐著哦。”

態度跟哄小孩兒一樣。

陳韶寧剛一走開,秦丹羽便坐了過來。他將剛剛陳韶寧的神色都看在眼裏,隻是隔得有些遠,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不免有些好奇:“寧寧這是怎麼了?”

“去給我要解酒藥去了。”

聞言,秦丹羽更加奇怪:“你才喝了幾杯?哪兒用得著解酒藥?”

“他以為我喝醉了……”段蘊齊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眼中帶著笑意:“估計是被那些報道給騙了。”

雖然並不在意,但作為一名藝人,網絡上那些報道具體寫了什麼內容,段蘊齊多少還是有耳聞的。

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當初因不想應酬而提前落跑的舉動還能引來今天這一結果,眼中笑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