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蘇佑急得掉出眼淚。
「不是這樣是怎樣,我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從你屋子裏走出去,你還敢狡辯。」
賀湋氣得怒火攻心,根本聽不進任何話。
原來同性戀是這麼不可靠,從蘇佑過去的戀史就知道,簡直是亂七八糟,而自己竟然還執迷不悟的喜歡他。
其是太可惡了!沒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的愛著他,而他竟敢背著自已跟舊情人暗度陳倉的繼續在交往。
「也難怪你每次都要質問我是否要走了,是不是等我走了,你才好趕緊跳進前男友的懷裏,真是個賤人!」
「不是……」被賀湋誤會讓蘇佑心裏很難過。
「不是嗎?會隨便跟陌生人上床有什麼好否認,還是你本來就是個來者不拒的人,無時無刻都想要找男人來愛?」
賀湋一直指責、誤解他,還把他說得如此yinhui,蘇佑忍不住掩麵哭泣。
「不必裝可憐!」賀湋用力拉開蘇佑浴袍的衣領,雙眼燃燒著怒意。「裏麵什麼也沒穿,還有看看你身上可恥的痕跡!你還嘴硬,難道要我捉奸在床才肯承認?」
沒有發生的事要承認什麼,蘇佑感到可笑的搖頭。
所有的錯事都是他們引起的,為什麼自己卻要在這裏受審判?
他吸吸鼻子安慰自已沒什麼好傷心的,身上的痕跡是賀湋留下來的,要覺得可恥的人應該是他,而他竟然還敢在他麵前大聲嚷嚷。
「你不信任我,我不會強求,我也不想解釋,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
蘇佑不願意為了一個在他心裏已經不存在的人和賀湋爭吵,甚至做無謂的解釋,因為他認為這是多餘的。
況且,說實話他也不一定就會相信,而自已更不可能說謊去討好他,所以現在何必要浪費唇舌去說一此無意義的話。
他選擇沉默,隨便賀湋自已去猜測。
他已經在過去幾次失敗的愛情裏得到教訓--強求來的東西,隻會造成彼此的怨恨和痛苦。
沒關係!即使沒有人愛他,他都可以勇敢的活下去。
「哼!你想解釋我也不想聽,我最討厭跟別人共享東西。」
賀湋感受到被欺騙的恥辱,所以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他怒不可遏地拂袖離去。
結束了,原來他們的感情是如此脆弱,禁不起一點點風吹雨打的考驗。
跟別人共享東西,自己又何嚐喜歡呢?
不過結束了也好,他不用再擔心自已會成為不負責任的人,
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罪人。
但是此時他好想大哭一場,來紀念自己和賀湋之間的情愛已經畫下句點。
***
「賀盈。」
蘇佑聽見護士叫著賀盈的名字,複雜的情緒在他的心頭翻攪著。
兩個禮拜了。
他跟賀湋爭吵之後已經過了兩個禮拜。
嘴裏說不在意的人,卻天天痛苦的數日子;有時候休假又會刻意到他們曾經去過的意大利餐廳吃飯,再帶著哀傷的心情回家。
不過蘇佑現在可以坦然的麵對賀盈了,望著她女人味十足的臉,感覺她好幸褔。
蘇佑把超音波的探測器放到賀盈的肚皮上,小生命今天安靜許多;他輕輕觸摸著賀盈隆起的肚皮,雖然已經跟賀湋分手了,但此時觀察他的孩子,他心裏還是有一股莫名的感動,
「還有兩個星期就是預產期,賀湋會陪妳生產嗎?」他終究還是問出口。
「醫生認識賀湋?」賀盈睜亮眼睛看他。
「因為……我記得上次產檢的時候妳有提起過。」蘇佑急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