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它的人也可以稱為父母,天賜歡快的搖動尾巴,直直朝玄青撲去,理所當然的叫道:“爹!”
“……”一聲“爹”令玄青默默退後。
“爹!”再撲。
“……”再退。
“爹!”繼續撲。
“……”繼續退。
“爹……唔唔……”退無可退,玄青一使拂塵,拂塵將天賜捆得結結實實,嘴巴也纏上一圈捆住。
終於止住一聲聲令他心驚膽戰的“爹”,玄青暗暗抹把冷汗,揉下作痛的額角道:“我不是你爹。”
那你是我的誰?天賜委屈的眼裏滿滿是疑問。
“這個……”看懂的玄青更覺頭痛,久久回答不出。
金眸露出宛如被拋棄的可憐眼神,兩條能動的後腿蹦蹦跳跳的朝門口而去,玄青一拉拂塵,硬把它拉回,然後鬆綁。
“你幹什麼去?”玄青擔心的問。
天賜抽抽鼻子,“你既不我爹,又不是我的誰,與其被你丟掉,我不如找別人養我。”
理直氣壯的指控讓玄青好笑的說:“這世上除了我,誰敢養你這條五爪金龍?”
哪知話剛落天賜又歡快的撲向他。
“爹!”
麵對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兒子”,差點被撲到的玄青隻有滿臉青黑的份,當下掉頭就走。
不管玄青走到哪裏,天賜就跟著他飛到哪裏,親昵的喚他“爹”,玄青的臉色益發難看,瞥到它笑眯眯的眼睛搖來擺去的尾巴,隻能一言不發的裝著在看天,全然沒聽到的樣子。
打探消息回來的玄啟腳剛抬進家門,就看到天賜追著玄青叫“爹”的畫麵,立即仰天大笑,“師兄啊,怎麼不見我那位師嫂呢?哇哈哈……你也有今天!”
天賜立即奇怪的問:“爹,為什麼我一直不見我的娘呢?”
玄青麵皮抽搐,拂塵冷不防揚起一道激流直射幸災樂禍的玄啟,玄啟慌忙止住笑,激流頓時消失,驚出他一身冷汗。
玄璣道門修行法門雖是正統修道法門,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未成仙不得動情動欲,否則修行速度更加緩慢,散仙並不是真正的仙,所以玄青修道近一萬六千年依舊保持童子之身,他早已動不了情動不了欲,沾不上一絲兒女之情,除非遇上命定的情劫之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玄青拎住天賜,耐住性子的重複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爹!”
天賜無辜的眨眼,“娘!”不是爹那就是娘,雖然是公的。
玄青氣得幾乎吐血,直想掐死它,“我、也、不、是、你、娘。”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狠狠地蹦出來,而後問:“明白了嗎?”
金眸眨了又眨,小腦袋歪了又歪,乖乖回答:“不明白。”然而尾巴與表情不協調的越搖越歡,高興的看著玄青露出敗給它的表情。
天賜站在他的肩膀上,靠上他的臉學起抱胸的帥氣姿勢,“做爹做娘都不好,做我的人最好,玄青,你說好不好?”
玄青臉色一黑,直接將這條不知從何學來滿嘴胡話的幼龍塞進酒葫蘆。
“師弟,你拉著雪靈猴幹嘛去?”
被發現偷溜的玄啟搶先一步的回答:“呃……我剛剛想起來我忘記把那棵醉桃樹藏哪了,現在回去找找,不然被仙桃樹失蹤小雪會受罰。”
玄青雖然懷疑但沒太在意,玄啟立即帶著雪靈猴化光,超速離開是非之地。
仙尊早已知曉仙桃樹喝醉之事,並未追究雪靈猴失責,一切都是玄啟偷溜的借口,生怕肚子裏藏不住事的雪靈猴被師兄問出一些事,而這些事正是天賜不小心看到他和雪靈猴談情說愛。
在酒裏的天賜一邊遊來遊去,一邊深刻思考自己學來的最後一句話為什麼使玄青生氣得把它塞進酒葫蘆裏,而不是像雪靈猴那樣直接打飛玄啟。
難道一定要像玄啟說得那樣打是情罵是愛不行拿腳踹嗎?
天賜想像玄青踩住它蹂躪的畫麵,想打消這個念頭。
真得要玄青打它罵它踹它才是喜歡它嗎?
怎麼辦?它現在沒殼,會很痛。
天賜想不出好辦法,使勁翻騰,酒葫蘆因此胡亂晃動,玄青拍拍酒葫蘆,掌心的微光止住晃動,連酒也漸漸變溫暖。
緣和劫隻在一線間,而這一線隻是一步。
收回法力,玄青歎口氣,不再多想。
34
我變,我變,我變變變!
砰——
摸摸頭,還有角,天賜沮喪地看著玄青端起酒杯喝下酒。
玄青搖搖酒壺,輕聲道:“還剩三杯酒,你如果再失敗,我就全部喝光。”
天賜一屁股坐地上耍賴,“我已經變了七次,還是失敗,你不能這麼欺負我,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因為人形總是變不完全,酒癮又犯,玄青利用這個機會鍛煉天賜變幻能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