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帝,所以我希望天賜能見龍帝一麵。”天一道明來意。
事有玄機,龍帝囚禁天獄一萬多年,天賜加上蛋齡也不過幾百年,怎會是龍帝的兒子?玄青找不出仙尊欺騙他們的理由,問天賜:“你想不想去見你的親爹?”
天賜重重的點頭。
“既然天賜想見那我們就跟你去見一見。”
爹會是什麼樣子呢?大家說成年的龍都是粗粗的一尾,那他長大了會像爹嗎?趴在玄青背上天賜歪著小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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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入天獄,迎麵撲來魔肆意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如此可怕的魔氣連玄青都頗感不舒服,更何況年幼的天賜,天賜縮縮脖子,然而魔氣中透出幾分尚未同化的龍之氣卻讓他感覺十分熟悉,不禁又探出小臉。
似乎察覺到天賜的存在,魔氣迅速退散。
天獄傳出怒吼:“天一!”
聲音也好熟悉,天賜不等玄青和天一同意,自動自發的飛進天獄,死氣沉沉的天獄突然出現一條光明大道,毫無阻攔的讓天賜通過,將玄青和天一阻擋在外。
“龍帝沒有入魔吧?”不論仙妖人,一入魔道性情大變,六親不認,殘暴嗜殺,倘若龍帝入魔,天賜命在旦夕,玄青深深擔憂。
天一示意他不用擔心,“沒有。”但也快了,他在天獄周圍布下的淨化仙陣已經無法控製住魔氣不侵襲敖放的身軀,唯一的辦法就是他承擔敖放一半的魔氣以自身的功力淨化,而後再承擔一半的魔氣,但是他次次被敖放用與魔煞同化入魔為威脅拒絕,他希望敖放見到年幼的親子後態度軟化,畢竟天賜繼承龍帝之位前需要親生父親的教導。
撐天柱上寒鐵鎖住的巨大金龍在天賜的眼中宛如高山一樣威武,斑斑血跡的金鱗卻不如他的鱗片金光閃閃。
“我記得你,你說會回來帶我走的,可是你都沒有來。”天賜難過的抱住敖放的龍須,“爹是因為被捆在柱子上才不能來接我嗎?是誰把爹捆在柱子上的?我去求他放爹。”
敖放沒想到天賜居然有關於他的記憶,那時天賜成形不久,魂魄剛剛凝聚,意識初開,而他即將率領龍族保護所有的大羅金仙和玄仙重新封印魔界大門,隻能讓天賜沉睡自行孵化,但自行孵化成功的幾率不過兩三成,直到玄青渡劫天賜被天雷劈中他才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活著。
小小的角,小小的臉,小小的手,小小的尾巴,小小的腳,一切都小小的,稚嫩而脆弱,繼承他的相貌和龍帝一族的淺色金眸,隻有眉宇間依稀可見那人的神采,卻被一股子孩童的嬌氣掩蓋。
真神奇,這就是他們的孩子。
“嗬嗬。”敖放低低笑出聲,無法動彈的身體輕輕顫動,鱗片愉悅的舒展,柔和的說:“你是未來的龍帝,我的兒子,應該叫我父皇。”
天賜似懂非懂的點頭,“父皇,我們出去吧,玄青一定很著急了。”
“你先出去,父皇時候未到不能離開天獄,戴上這個。”敖放鬆開爪子,一塊玉佩飄飛戴在天賜的脖子上,“這塊玉佩現在不要讓仙尊發現,但你想找自己的生母,可以把玉佩給他,他知道玉另一塊玉佩在誰的身上,那個人就是你的生母。”
天賜翻轉玉佩,看到不起眼的兩個字,他不知道是什麼字,正想著回去後問玄青時,一陣風平穩地送他離開天獄。
“你們立即離開天獄,我有話對天一說。”
敖放的聲音渾厚的響徹天際,魔氣漸漸遍布天獄,強烈影響抵抗不住魔氣傷害的天賜,逼迫玄青帶他化光閃離。
天一走進天獄,金龍化為衣衫不整的年輕男子,烏黑長發落在寒鐵鎖鏈上,水波般漾動,連接淨化仙陣的鎖鏈從肩骨穿過,鐐銬鎖住手腳。
萬年之後,再見敖放的人形,絲毫不減當年的魅惑之態,然而目光冷厲如鋒利的刀峰,生生紮在天一的心口。
看著他那雙因魔氣侵體而變成血紅的眼睛,天一不語,片刻之後,歎口氣,問:“你答應了?”
“你說呢?”敖放微笑著,尖銳細長的指甲輕輕劃過他的麵龐,細細的血絲順著劃過的地方滲出,慢慢移到喉嚨,輕微的疼痛盤旋喉嚨不止,仿佛下一刻就會刺穿天一的脖子,濃濃的殺氣布滿血眸,如血般黏稠,豔麗得令天一心疼。
這樣的舉動不言而明,敖放再一次拒絕他。
蒼白的嘴唇極度溫柔的覆蓋血痕上,雙臂纏綿的摟住天一,肩背上流淌的血染紅淡色的淩仙法衣,故意讓他心疼,不敢像過去抱住他。
“你喜歡孩子嗎?”敖放吻著他的嘴唇問,感覺到他的嘴唇微微抿緊,“天賜長得真想我,除了被雷劈到導致身體虛弱無法完全變成人外,很像小時候的我,隻是眉宇間有些不像我。”
不過幾句話而已,卻狠狠的刺中天一最在意的痛處。
“我明天再來。”
敖放挑眉的放開他,“不想知道更多嗎?”
“已經沒有必要。”天一艱難的說完,隨即轉身。
敖放的眼神更加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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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玉佩上麵寫著什麼?”天賜高高舉起玉佩指著上麵兩個小篆問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