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的理想型——年長、性感、長發。
全中。
這是雁空山喜歡的類型。和我截然相反。
更要命的是,就算我能做到成熟性感還留長發這三點,也不一定能和對方一樣優秀。
三十七歲的發言人,這是逆天的存在了。我都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為一名外交官…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我摸了摸胸口,嘴裏有些苦。
“吃飯了。”
雁空山擦著手走向雁晚秋,不小心瞥到電視上的畫麵,表情明顯怔愣了幾秒。
我注意到他頭頂心情值瞬間就跌了,雖然沒有任何顏色,但看起來並不樂意見到對方的樣子。
等等,我本來以為雁晚秋口中的“喜歡”是對理想型的那類“喜歡”,可看雁空山如今表現,他和焦悵月難道還認識?
三年前雁空山是初出茅廬的小狼狗,焦悵月是大有可為的外交新貴,男俊女靚,互相看對眼摩攃出火花也不是沒可能。
“阿山,小貓好可愛哦。”雁晚秋張開雙臂任雁空山將她抱起來,“吃好飯我能再去看看嗎?”
“明天還可以去看的,晚上就別打擾小貓睡覺了。”雁空山抱著她,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電視上的女性消失了,我心裏的疑惑卻愈演愈烈。
“那我先回去了!”
告別雁空山兩人,出了門我迫不及待掏出手機查詢了焦悵月的名字。
網上羅列著她加入外交部以來清晰的履曆情況,三年前…
手指滑動著,三年前…
有了!
“佛德角參讚…”我喃喃著,一邊看手機一邊走路,差點撞到路邊電線杆。
扶著近在咫尺的電線杆,我停下來,有些難以回神。
我以為雁空山不再信愛情,是因為姐姐雁新雨十年戀愛長跑最終慘淡收場的關係,可如果是因為他自己也經曆過慘痛的失敗呢?
有個人傷害了他,讓他無法再交付真心,無法再愛別人…是不是,也有這種可能?
【人果然是貪心的,以前我覺得黃色也很好,覺得就算得不到也沒關係。但現在我不想要黃色了,我開始想要粉色。】
網友A:是又出現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梗嗎?救救時代的棄兒吧,誰給我翻譯一下?
網友B:等翻譯 1
網友C:等翻譯 2
看了眼底下的評論,我丟開手機。
你們怎麼可能懂呢?這世界沒有人能懂。
一夜輾轉,第二天精神不濟,在去書店的路上,短短十幾分鍾的路,竟然靠著車門就睡著了。
到了地方,雁空山輕輕將我晃醒,要我下車——他一般都是先送我到門口再去停車的。
我惺忪著開了車門,正要跳下車,雁空山在後麵叫住我。
“對了,今天會來一名新店員。”
我動作一頓,茫然地看向他。
他十分磊落地與我對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其實也是沒什麼問題的,放在一個不喜歡他的人身上,這件事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哦,好…”我低著頭,轉身躍下了車。
新來的店員四十多歲,年紀意外的有點大,名叫蕭天,看著挺開朗,總是笑嗬嗬的。
我本來要叫他叔,他硬讓我叫哥,介紹說不是本地人,是看島上氛圍好壓力小,這才跑來打工。
我自覺當起了帶新人的前輩,與他講解書籍的擺放以及庫存的清點問題。
“嗐,這些都簡單,我一天就能上手。”蕭天有些不以為意。
那你就很厲害啊,等把你領進門,我也好卷鋪蓋走人了。
我笑笑道:“看著簡單,其實還是很需要花功夫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