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回想和宋覃同居這一個多月以來, 的確有件事讓她匪夷所思, 宋覃每周六都會消失一整天,到晚飯過後才回來。
之前她一直沒在意, 問他去哪了,他也隻說有事, 而且每周六宋覃回到家中都好似很疲憊的樣子,躺在沙發上也不願多說話。
菊花姐聽聞一拍大腿賊兮兮的盯著許沐:“我問你,你們有沒有那個?”
“哪個?”許沐愕然。
“天人合一!”
許沐心說還天人合一呢, 尼瑪娃都有了, 但要說清醒的時候的確沒有過,於是幹脆搖搖頭。
菊花姐頓時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那就對了!我告訴你, 現在都流行周末情人, 你看宋大神那體格,如狼似虎的年紀,難免有些需求,既然無法發泄在你身上, 他總要找一個可以發泄的對象不是?”
許沐聽得嬌軀一震,頓時恍然大悟,腦中立刻浮現宋覃和尹藍那不可描述的畫麵, 不禁罵道:“你說我就算心裏有何益昭, 那也是放在心裏,他直接就和前女友廝混到一起去了, 這算什麼?”
菊花姐感慨道:“不公平, 那是相當的不公平, 你應該也和你的阿昭哥哥廝混一把。”
“滾犢子!”
許沐感覺胸口發堵,一股莫名的無名火燒的她渾身不舒服。
這種感覺折磨了許沐好幾天,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要確切的感受吧,就像初中那會橡皮擦被同桌招呼不打的借去用,借到最後幹脆不還了那種感覺!
當然宋覃不是橡皮擦,可是和她當時丟了橡皮擦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啊!
不過幸好宋覃並不知道許沐把他和橡皮擦歸為一類,否則也不會一夜未眠還匆匆穿上衣服跑到醫大找她。
於是乎接下來的兩天許沐幹脆手機關機,和菊花姐兩人在家頹廢著,第三天夜裏許沐到底沒忍住,偷偷把手機打開,立馬收到一串未接來電,還蹦躂出一串短信,其中,有兩個電話是何益昭打來的,一個是何阿姨,一個她爸,其餘的全是宋覃。
許沐點開宋覃發給她的短信,從第一條開始往下看。
“接電話。”
“鬧夠了沒?鬧夠了回家,熬了魚湯。”
“你再不回來,我把你那些瓶瓶罐罐全扔了。”
“許沐,是不是我現在太慣著你了,你特麼一言不合就跟我玩消失,我和尹藍沒什麼,我隻有你一個女人。”
許沐在看到這條短信時,心髒沒來由的跳動了一下,再往下翻是最後一條:好,你有種躲到孩子出生,看我找不找你。
這條短信是下午兩點發來的,在那之後宋覃便一個電話和短信也沒來過。
許沐抱著手機看著他的短信,突然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衝動,黑暗的天花板上印出宋覃那張英雋的輪廓,濃眉下的雙眼灼灼的盯著她,好似黑夜裏帶領她前行的亮光,讓她渾渾噩噩的人生有了些許方向。
她手指輕觸那串號碼,剛按過去,又迅速掛掉,死死咬著唇把手機扔在床頭。
如此又過了幾天,許沐沒再關機,但是宋覃當真就沒再打過來,許沐心中執拗著一股氣,卻經常盯著手機看,不知道在等什麼。
她沒有等來宋覃的電話,倒是等來了何益昭的電話,電話裏何益昭有些焦急的問許沐:“你這兩天怎麼手機關機啊?我媽說聯係不上你,讓我看看你怎麼樣?”
“我沒事,在同學這裏。”
何益昭說:“你這個暑假也沒回家,我媽和我念叨好幾次了,對了,你今天有沒有時間,喊你同學一起吃個飯吧,順便我想和你說個事。”
許沐有些好奇:“什麼事啊?”
“見麵說吧,晚上六點萬達見。”
於是許沐喊上菊花姐到了約定的地方,還沒走到近前,就看見何益昭高大陽光的身影在人群中十分紮眼,而他的旁邊站著柳飄飄。
許沐先是一愣,隨即被菊花姐拽了一下:“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
許沐不是怕,隻是經過上次醫院的事,似乎就有些抗拒看見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