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姐鼻子裏冷哼哼著:“你傻逼啊,看不出來那妹子有意喊許沐出來刺激她的,還親妹妹幹妹妹的,也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一點節操都沒有!”
董子劍撓撓頭:“照你這麼說,那老宋和許沐算什麼?”
“我怎麼知道,神神叨叨的,可能兩人一起打什麼遊戲有任務要做吧。”
董子劍聽得更是一臉懵逼,本來覺得自己私生活已經夠混亂的了,現在發現還有比他更混亂的,成人的世界太複雜,不懂不懂。
於是乎他走到街邊攔了輛車,菊花姐朝他吼道:“你她媽去哪啊?”
董子劍把後座車門一開:“送你回家啊,臭婆娘!”
……
火鍋店經理要求他們對店內損失進行賠償,宋覃正在和他商談的時候,餘光一瞥看見許沐臉色煞白的扶著沙發角,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立即將身上的現金取出來二話不說塞給站在他麵前的經理,踩著一地碎玻璃渣就朝許沐大步走去。
何益昭這時也發現許沐情況不對,趕忙走過來問道:“沐沐你怎麼了?”
隻見豆大的汗珠順著許沐頭頂不停向下滑落,何益昭還沒碰到許沐,宋覃已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冷冷的對何益昭說:“照顧好你女朋友,我送她去醫院。”
何益昭回頭看著渾身狼狽瑟瑟發抖的柳飄飄,終究停下腳步沒跟上去。
夜裏的風吹起許沐的短發,疼痛讓她腦中一片混沌,她突然覺得為什麼自己懷個小孩這麼悲催,一絲疲憊讓許沐閉上雙眼有氣無力的說:“我真想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宋覃的指節狠狠收緊,幽深的眸子像黑夜裏無邊的困獸,帶起陣陣波濤。
……
許沐被送進醫院後,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醫生告訴宋覃,雖然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但是免疫因素會對胎兒造成很大程度的影響,目前很多免疫因素流產的案例。
這種關係使胚胎受到母體的排斥,雙方不能適應,到最後就會出現危險的情況。
實際上許沐近半個月以來的確會偶爾感覺小腹隱隱作痛,不過她最近一直在和宋覃慪氣,也並未在意。
醫院走廊裏昏暗的燈光照在宋覃的身上,他鼻息裏似乎充斥著記憶中的血腥味,微弱的光線裏,一個很小很小的女孩牽著他的手,對他說:“加油。”
他在走廊裏站了一會,推開門,許沐躺在病床上,盯著他看了一眼很快又負氣的轉過視線,將被子一把蒙住臉。
宋覃幾步走過去,緩緩坐在床邊,去拉了一下被子,許沐靈動的雙眼從被子中探了出來,還一臉氣鼓鼓的樣子,朝宋覃瞪著眼睛。
宋覃伸出食指點在她的額頭上:“不鬧了。”
許沐眼眸微微動了下,宋覃眉宇間露出些許愁容:“忘了他。”
病房裏隻開了盞小小的床頭燈,照得宋覃清俊孤拔,他微微傾身,大手穿過許沐的腦後,將她的額頭貼向自己,聲音繾綣的說:“跟我好好過日子。”
寂靜的病房內,仿佛有一道潺潺的流水流進許沐的心中,她看著宋覃琥珀色的眸子,像有魔力一樣,把她吸了進去,宋覃見她小臉上的怒意漸漸消散,滿意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聽話。”
這時許沐的手機響了,兩人同時側頭看去,是何益昭打來的。
宋覃沒有去拿手機,而是靜靜的看著許沐,許沐在宋覃如此沉靜的注視下,居然手上像捆綁住鉛塊一樣,無法抬起來,寂靜的病房內,隻有手機鈴聲一下又一下的響著。
他們彼此安靜的誰也沒說話,直到房間恢複一片安靜,宋覃才撫上許沐的頭頂眼裏露出些許暖意的順了順她的頭發,許沐感覺自己在宋覃溫暖手掌的安撫下,像隻溫順的貓咪,眨巴了兩下眼竟然有些困了,宋覃看著她眼皮打架的樣子,唇角漾起笑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