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自動略過“寶劍”二字,賤賤?有多賤?
她剛預伸出手,餘光瞥見立在董子劍身後的人,個高腿長,昂然闊步,神情冷冷的盯著自己。
許沐猛然愣住,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渾身散發著拒人千裏氣場的宋覃。
董子劍一把握住許沐的手和她握上一握,宋覃正好把手上的餐盤往董子劍麵前一放,順帶將他擠到一邊,穩穩落座在許沐對麵。
董子劍也沒在意,拉開旁邊的椅子對許沐說:“這位是我們宿舍的老宋,這位是老樸,我們跟老何都是一個係的,樓上下鄰居。”
這時許沐才發現董子劍口中的老樸,那唏噓的胡渣中間一顆隱約的大痣,不正是傳說中的山羊哥嘛!
許沐盯山羊哥看了良久,他有些不自然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拉開椅子坐在許沐斜對麵,說了聲:“你好。”
說完還莫名紅了臉,他這一紅臉,許沐很是心虛,畢竟兩人還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緋聞!
於是本來輕鬆愉快的氣氛,因為對麵三人的落座,突然就變得怪異起來!
董子劍長得很清秀,一臉小白臉既視感,但整個人很油條的感覺,而且自來熟,一坐下來就和許沐套近乎說:“一直聽說老何在醫大有個妹妹,沒機會認識,沒想到長得這麼漂亮啊?怪不得老何掖著藏著。”
許沐的長相不算是驚豔型的,或許是一白遮三醜,她從小就很白,在人群中總會讓人一眼注視到她,給人白淨耐看的感覺,例如此時,董子劍就毫不避諱的盯著她笑得一臉白癡。
何益昭用手肘碰了碰許沐:“甭理他,他是有了愛情和麵包,還想吃蛋糕的人。”
董子劍也不反駁,反而樂嗬的說:“男人年輕就應該誌在四方,對吧,小沐妹妹。”
許沐嘿嘿笑著,很少見到浪得如此奔放的男人,果然夠賤!
何益昭把切好的小牛排放到許沐麵前說道:“聽殷本木說你們社團暑假去山裏采風,正好今年放假我沒什麼事,到時候和你們一起去。”
許沐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宋覃,他也略微掃了她一眼,眉峰幾不可見的擰了一下。
何益昭繼續說:“考完試你就先別回去了,我和你爸說一聲。”
許沐沒吱聲,盯著那塊小牛排,突然就覺得有些膩得慌,心口不大舒服的感覺,她想到她這個身體狀況,還去山裏?
但是不去的話,怎麼搪塞殷本木?況且何益昭也去,從許沐本心來說,能和何益昭在山中度過幾天,是她夢寐以求的事,隻是如今的情況有些複雜。
正在她無比糾結之際,忽然一個叉子橫在她麵前,輕易把那塊小牛排叉走了,許沐順著叉子抬起頭正好對上宋覃漫不經心的眸子,然後眼睜睜看著宋大神把那塊小牛排放入自己略薄性感的唇裏。
這下不僅許沐愣住,連何益昭也有些莫名其妙,董子劍見狀趕忙湊到宋覃耳邊低語道:“老宋,你餓成這樣?連不認識姑娘的吃的都搶?”
宋覃唇角以不易察覺的弧度勾起一絲不屑,然後把自己麵前的小果盤盒往許沐麵前一扔,何益昭微愣:“沐沐,你認識宋覃?”
何益昭看見許沐杵在那對她喊道:“沐沐,過來坐,剛到哪去的,沒看見你。”
許沐瞟了眼柳飄飄說:“去廁所的。”
然後坐到了何益昭另一邊的空板凳上,從坐下來開始,許沐心裏就忐忑不安,照剛才柳飄飄那話中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但暗示的再明顯不過了,何益昭會怎麼想?會不會信了她的話,以為自己燙傷的柳飄飄?
關鍵柳飄飄告訴何益昭自己喜歡他這事,他到底有沒有相信,許沐現在心裏完全沒譜,一顆心慌亂的就感覺板凳上有釘子一樣,就在她六神無主之際,何益昭遞給她一個烤熟的雞翅,和平常並無二樣。
許沐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默默接過,沉默不語,倒是偷偷去看了眼宋覃,宋大神似乎酒量不錯,身邊圍的有男有女,個個對他很好奇的樣子,問題不斷,他貌似心情不錯,居然沒擺著臭臉,還遊刃有餘的應付著,壓根看都沒看許沐一眼,讓許沐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錯覺,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假象!
但嘴唇的疼痛很快讓她知道,並不是。
沒過一會,一個叫張淼的女生拿了一把才烤好的吃的過來,順勢坐在她們對麵,關心的問柳飄飄:“你手沒事吧?”
柳飄飄臉上浮起禮貌的笑意:“上過藥,好多了,謝謝。”
張淼點點頭:“那就好,對了學姐,剛才聽說你是紅磚大學畢業的,是哪所學校啊?”
柳飄飄聲音很輕的說:“利茲。”
張淼立馬歎道:“哇,你和張國榮是校友耶!”
她的驚歎瞬時間引來不少人的注意,許沐頓時自卑的五體投地,差距,這就是差距,她柳飄飄顏值高、學曆高、情商高,要不然也不會出國幾年,還能讓何益昭惦記著,相比之下她隻能埋頭啃雞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