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出院後,宋覃依然讓她每晚六點去咖啡店,後來宋覃發現許沐的英語底子不是一般的差啊,同一個套路的題,把名詞換一換直接就不會了。
於是他把真題一扔,自己出題,把所有許沐不熟的句型變著花樣折磨她,導致後來許沐一見到宋覃滿腦子都是英語單詞滾動條目…
倒是有一次,外麵突然下起了暴雨,咖啡店的門突然被打開,匆匆進來一對男女,許沐不經意抬頭一瞥,居然是菊花姐和一個不認識的小哥。
她立馬緊張的縮到宋覃身後,幸虧咖啡店燈光較暗,菊花姐沒怎麼注意到她。
就見菊花姐和那男的坐下來後,一人點了一杯東西,許沐偷偷觀察兩人似乎很熟的樣子,一看關係就不一般。
菊花姐本名趙嫻,此菊花非彼“菊花”,因為此人迷之喜歡菊花,剛進大學那會就在宿舍窗台擺了一排菊花,故名菊花姐。
學醫不是她的愛好,是被家裏人逼的,她的誌向是畢業後可以承包塊地,養菊花。
許沐曾中肯的建議她從現在開始就和市裏各大火葬場打好關係,方便以後的業務拓展和長期戰略合作,所以菊花姐很快加入了一個南城白會幫的討論群,並結交了不少做白事的朋友。
自從菊花姐進入那個白事幫會後,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陰氣,在學校基本上是男人絕緣體。
許沐從來沒聽說她有男朋友,而且看他們那樣不像是才認識的。
甚至還看見臉上一向憤世嫉俗的菊花姐,此時居然露出一抹嬌羞的紅暈,那男的長得倒不錯,瘦瘦高高的,菊花姐還不停把自己的喝的遞到那男的麵前。
許沐心說,果然不止她一個人有秘密…
沒一會,雨勢小了點,菊花姐和那男的先走了,許沐看看時間對宋覃說:“我要回去了,太晚宿舍門關了。”
出了咖啡店,宋覃掠了眼淅淅瀝瀝的小雨,將外套一脫直接蓋在了許沐頭上,許沐隻感覺眼前一黑吼道:“喂,你這樣我怎麼走路啊?”
剛吼完,就感覺一雙手攬過她的肩,將她帶進懷中朝前走去。
一路上許沐都感覺自己像個瞎子一樣,但不得不說這樣的確淋不到雨了,而且還很暖和,隻是不巧,那晚殷本木去清吧喝了點酒,回學校暈暈乎乎看見一個男人摟著一個無頭怪,嚇得拔腿就跑…
把許沐送到宿舍樓下,宋覃停住腳步說:“到了。”
許沐趕緊把外套扯下來還給他:“謝了,拜拜。”
剛轉過身去,膀子被宋覃一拉,許沐回過身正好撞在宋覃胸前,她趕忙退後一步,宋覃茶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泛著一絲柔和的光澤牢牢盯著她:“我有個項目明天要去外地,可能要一陣子才能回來。”
許沐點點頭,宋覃的視線落在她白淨的臉上,看了一會才再次開口:“不要到處瞎跑,好好備考,我不希望我孩子他媽連四級都過不了。”
說罷朝前一步饒有興致的抬起許沐的下巴吐出兩個字:“丟人!”
許沐心說,臥槽,我丟誰人了?我爸都沒嫌我丟人!
但她沒有說出口,因為此時宋覃離她的距離太近,近到許沐可以從宋覃那雙珀色的瞳孔中看見小小的自己,鬼使神差的心跳驟停,胸口發悶,呼吸困難,然後…幹嘔起來…
宋覃從來沒有遇過哪個女孩見到自己想吐,懷著不太美麗的心情離開了醫大。
關於四級考試,許沐一拿到試卷就想立馬給宋神磕個響頭,天煞的那些題居然有很多都在宋覃給她出的試卷中,她深刻的覺得宋覃壓根就選錯專業了,他完全就應該加入偉大的教育行業,對各屆四六級學生進行慘無人道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