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的時候,柳飄飄似乎才洗過澡,正在梳著濕漉漉的長發,從鏡子中看見許沐坐起身,毫無感情的問:“你和那個宋覃認識?”
許沐暗自心驚,很快翻身下床:“和阿昭哥哥在一起時見過。”
柳飄飄便沒再說話神色冰冷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許沐暗暗觀察了她一眼,不知道是房間的燈光太暗,還是柳飄飄卸了妝的緣故,她總覺得此時的柳飄飄身上有一種…和白天判若兩人的氣場。
如果說白天的柳飄飄柔弱的像春風化骨綿,此時的她則透著一種不近人情的寒氣!
許沐想到白天的事開門見山問她:“你到底有沒有去英國留學?不會是騙阿昭哥哥的吧?”
許沐問完也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就算她沒有出國,那她這幾年去了哪?如果在國內為什麼沒有聯係何益昭,這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
柳飄飄把長發一卷在腦後鬆鬆一盤回過身,那雙明明溫柔如水的眼眸裏卻透著讓許沐駭然森冷的光澤:“你自己去問他啊。”
說完柳飄飄拉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許沐不知道她去了哪,似乎是到她快睡著後,柳飄飄才回房。
第二天大家天沒亮就起床了,因為很多人想趕在太陽出來前爬到山頂拍日出,為了安全起見,殷本木讓大家最少三人一組,而且每組裏都要有男的,囑咐大家必須走旅遊路線,不要盲目到無人區。
白天大家都分頭行動了,許沐清楚自己的身體當然不適合爬山,趁大家都走了後,才偷偷溜到民宿附近的小溪邊,拿著單反意興闌珊的拍著,也不知道在拍個什麼鬼。
要說這個單反,還是去年她加入攝影社後,殷大社長就給她各種洗腦,說她身為攝影社的成員必須要擁有一個單反,這就是身份和權利的象征,於是許沐那兩個月天天和康.師傅對戰,終於擁有一台自己的微單,買來後才發現其實並沒有什麼卵用,一年365天基本上有360天都躺在她宿舍裏睡大覺。
許沐幾乎是偷偷摸摸一個人跑到小溪邊睡了一整天,好生舒爽,看太陽差不多落山才收拾下自己的小包包回民宿,還假裝大汗淋漓跋山涉水的模樣,不停擦著額上的汗。
殷本木問她今天拍了什麼,她把那幾張小溪旁亂石的照片拿出來,還非常誇張的添油加醋一番,說是她翻到了山那頭,找到了群石陣啥的,說得那叫一個驚險,刺激,簡直堪比鬼吹燈,盜墓筆記一流了。
殷社長聽得十分帶勁拍拍許沐的肩:“明天帶我們去!”
“……”
許沐臉上頓時出現了千變萬化的表情,一轉頭看見宋覃躺在竹椅上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頓感一陣心虛…
傍晚大家都聚在院中討論今天去的地方,互相交流拍到的東西,本來挺圓滿的一天,誰都沒料到當晚就出了大事!
他點點頭:“放心。”
然後就隨殷本木他們消失在夜色中。
自從三人走後,院中已然沒了剛才歡快的氛圍,大家臉上都掛著擔憂的神色,大地歸於一麵黑暗,雖然都爬了一天山,但誰也沒有心思進去休息。
不知道誰先開的口,說白天爬山的時候看到半山腰有個小道,本來想翻過圍欄到小道那頭看看,正巧碰上一個當地村民挑著扁擔,讓他不要往裏麵去,說裏麵是亂葬崗,附近村民買不起公墓的,一般都把人葬在裏麵,進去碰見髒東西就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