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覃很早就在包間裏注意到這個女孩,從一進包間起就拚命喝酒,不明所以,別人搶她酒,她還很生氣的要和個一米八的大胖子幹架,他就覺得此女有些奇葩。
此時還有關於他的秘密,那執著的眼神,讓他駐足,許沐堅持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宋覃本想甩開她,結果她就跟八抓魚一樣掛在他身上,宋覃嫌丟人,由著她鬧騰了半天,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幹脆拎著她直接上樓開了間房。
然而一進房間許沐已經醉得舌頭打結說不出一句話,隻是蜷在宋覃的懷裏不停的掉眼淚,宋覃沒有看過一個女孩能安靜的哭得那麼傷心,似乎是牽動著他心底的柔軟,他本想做把善事把她抱上床,許沐卻在後背貼上床的瞬間,大著膽子拽住宋覃的衣襟,昂起小臉…
宋覃猛然感覺到唇上一片柔軟,下一秒許沐已經緊緊抱著他對他含糊不清的說:“別走…”
許沐很白,身體像軟綿綿的瓷娃娃,水靈靈的大眼含著淚,像是把自己的委屈全都倒給了宋覃,唇瓣是誘人的緋色撞進宋覃的眼底,他那晚也喝了些酒,雖然不算太醉,但還是被身下人蹭得一發不可收拾。
宋覃自認為自己的克製力還是很好的,但有時候天時地利人和,會讓一個人神智不清,宋覃後來回想,那晚的他就跟被人下了蠱一樣神智不清。
再然後,他要了她…
而當許沐醒來後,才知道噩夢剛剛開始…
……
何益昭知道許沐用錢從來都是沒有規劃,特別管不住自己的嘴,還總愛逛淘.寶,一到月底就成了月光,剛到醫大的時候,每個月底都要靠何益昭救濟她,後來何益昭也習慣了,每逢月底都會問她錢夠不夠用,從前,許沐還甜甜的覺得,反正以後要做何益昭的老婆,讓他提前養養自己,不算罪惡,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她以後很有可能不再能成為他的老婆,她不能再理所當然的讓何益昭養著,這樣對何益昭來說太吃虧。
許沐嗅了嗅鼻子,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不用,我錢夠用。”
然後不敢再看何益昭一眼就準備進院子,何益昭很快發現許沐的異樣,一步擋住了許沐,皺眉低頭捧起許沐的臉,當看見滿眼淚水的許沐時,何益昭感覺自己心底鑽進一股不明的情愫,他不明白他做了什麼,讓許沐如此傷心,何益昭五官全部揪在一起輕聲喚道:“沐沐…”
許沐心裏的防線在聽見何益昭擔憂的喚她後,徹底坍塌,她眼裏盛滿了無助和絕望不停的抽泣,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原本的人生軌跡就要偏離何益昭這條航線,偏偏自己特麼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種無奈的痛楚深深紮進何益昭眼裏,何益昭緩緩滑下手臂怔怔的看著許沐,下意識將她環進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許沐終於抑製不住低聲哭了出來,良久,許沐抬頭,透過何益昭的肩膀正好看見靠在窗邊的宋覃,嘴角勾起陰晴不定的弧度正沉沉的盯著她。
那一瞬,許沐隔著一個院子的距離都感覺到宋覃身上散發出的冷意,讓許沐不自覺哆嗦了一下從何益昭懷裏掙脫出來。
何益昭擔憂的問她:“怎麼了?”
許沐又大大咧咧的擦幹眼淚:“沒什麼,有點冷,還有想到我解剖的小白兔,突然很傷感,我回去了,拜拜。”
說完沒敢再看何益昭一眼便匆匆闖進家中。
何益昭看著許沐慌亂的背影,眼眸漸漸暗淡…
許沐才總算放下一顆心,狼吞虎咽的把飯和湯全幹光了。
吃完後,許沐抹了抹嘴,準備和宋覃揮揮手,可是手還沒抬起來,宋覃便不鹹不淡的說:“送你回去。”
許沐趕忙回:“不用不用,反正不遠,過個馬路就到了。”
宋覃又掃了眼她的肚子已經率先走在了前麵。
於是,一路上宋覃都快許沐一個身位朝醫大走去,兩人沉默無言,氣氛尷尬,隻是在有車路過的時候,宋覃才會稍放緩腳步走在她身邊。
沒想到這一送就送到了許沐宿舍樓下,為防耳目眾多,許沐鬼鬼祟祟的在不遠的大樹下拉住宋覃:“我宿舍就在前麵,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