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急急忙忙地奔來勸架,一腳踏進妝碧堂,聽清了裏麵吵架的話題,默默退回來,一手拎著黑貓,一手拎著樂正七,夾住尾巴灰溜溜地滾進工瓷坊不敢再冒出頭。

曹老爆吼: “驢子,你給我逮住小空,阿豪,別讓為嶼逃了,把他們給我關起來死命的打!”

阿豪和驢子百般不情願,裝模作樣的要抓楊小空、要撲柏為嶼,柏為嶼拉著楊小空見縫就急忙的跑,老頭兒在兩個徒弟後麵咆哮: “跑,叫你們跑,有種跑了就別回來!”

楊小空欲哭無淚,跌跌撞撞地跑了幾步, “曹老,你小心,別跌倒了,哎呀……”話沒說完便被院子門口的石頭絆一腳,摔了個狗吃屎。

柏為嶼四爪並用把楊小空拉起來,兩個人狼狽不堪地一路往村子裏逃。

老頭兒站在石子路中央直喘粗氣: “都是魏南河這狗娘養的畜生,做大師兄的不帶好頭,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有白左寒這王八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些人模人樣的畜生,美術學院就是被這一些畜生破壞了名聲,好好的學生都被這些畜生教壞了!”

魏南河打了電話給白左寒,把手機拿到窗外現場直播了足足有五分鍾,然後拿回耳邊: “聽到沒有?曹老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白左寒無奈: “曹老管太多了吧?小空呢?”

“廢話,曹老把那兩個兔崽子當自己親孫子,能不急嗎?”魏南河遙望著村子的方向, “楊小空逃走了,我想,你親自來找曹老說說這件事。”

白左寒嗤笑: “說什麼呀?鬧吧、鬧吧,最好曹老過來揍我一頓,我剛好找個借口和小空分手。”

魏南河換個姿勢斜靠在沙發上, “別費這麼多力氣,你隻要揭下你那張白教授的皮給小空瞧瞧,他那麼愛幹淨,今後肯定躲你都來不及。”說完,把手機闔上,順手關機。

白左寒楞了楞, “喂?喂?你媽的!”

柏為嶼坐在村子橋頭的小便利店門口,一群大白鵝圍著他。

楊小空買了兩瓶礦泉水,出來噓開大白鵝,在柏為嶼身邊蹲下, “為嶼……”

“叫我師兄。”

“柏師兄,我們怎麼辦?”

柏為嶼灌一口水下去, “等曹老走了以後再回去吧。”

“那明天呢?”楊小空垂頭喪氣的。

柏為嶼拍拍他的肩, “沒事,曹老不就是這樣嗎?他以前常打我,打完第二天就沒事了。”

“可我從來沒見他發這麼大火……”楊小空半信半疑: “他以前都是因為什麼事打你?”

柏為嶼屈著手指算: “我把自己的獲獎證書弄丟啦、在田裏烤地瓜差點火燒山啦、考試作弊被記過啦、打群架被記過啦……”

楊小空: “……”

柏為嶼一攤手,無奈地說: “總之他常為些小事生氣,真是任性的老頭。”

楊小空: “……”

柏為嶼身體靠在石階上,不像樣的抖著腿, “小空,你說,你怎麼和白教授在一起的?”

楊小空: “……”

柏為嶼推推他, “說啊。”

楊小空蹲著往旁邊挪了挪, “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