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小空笑得全身亂抖: “白、白教授,你想多了,有你陪它,它不會……孤獨的……”

“笑什麼笑?你別告訴魏南河他們,聽到沒?”白左寒死魚眼一翻: “還笑!養豬有很好笑嗎?”

“好、好。”楊小空連連擺手, “我不說,我不會跟別人說。”

白左寒憤憤然往屋裏走, “別理它了,到樓上來。”

“那它怎麼辦?”

“它玩累了自己會回來。”

樓下是客廳,樓上是書房和臥房,白左寒無比自豪地炫耀道: “來福從不上樓,比狗還聽話。”

“以它的體型爬樓梯很辛苦。”楊小空一針見血: “應該是懶惰,不是聽話。”

白左寒無言反駁,氣哼哼地從衣櫃裏翻找出毛巾和換洗的衣服, “去洗個澡早點睡吧,明早還要上課。”

楊小空接過來抱在懷裏, “我沒課。”

“我有課。”白左寒拉開衣櫃下的抽屜找新牙刷。

楊小空在白左寒麵前蹲下來,直視他說: “白教授,你也沒課。”

“……”

“我的輔導員是去年剛留校的學長,我已經向他拿到你的課程時間表。”

“……”

“下學期的課時安排也出來了,你要嗎?”

白左寒石化: “……”

楊小空麵上始終是純真無邪的笑容,他在白左寒的臉上親一口,拿過牙刷進浴室裏去了。

白左寒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那個吻比打了他一巴掌還要命!

洗完澡的綿羊仔粉嫩嫩的,白左寒想吃,不敢吃,唯恐自己承受不起後果。

當然,從楊小空的角度看,白蓮花洗完澡香噴噴的太誘人了,他想啃他的臉、想舔他的嘴唇、想咬他的脖子,還想把他整個人都吞了,但是卻害怕會不小心激怒他。

兩人隔了一條無形的線睡了一晚,各懷鬼胎,第二天起床後,白左寒揉揉黑眼圈兒,心說:終於熬過一劫,阿彌陀佛!

楊小空則直懊惱:好不容易才一起睡了一晚,沒吃到真是可惜。

依舊是大霧漫天的清晨,黑豬蜷在走廊邊的破窩裏睡得酣暢,楊小空彎腰摸了摸它的頭,發現這頭豬比工瓷坊那幾隻狗幹淨多了,或許是因為毛短的緣故。

白左寒煮了一鍋稀飯,給自己盛一碗,給楊小空盛一碗,剩下的大半鍋都是給豬吃的。

楊小空埋頭喝粥,稀飯裏有花生和玉米粒,味道不錯。

“吃完飯回去吧。”白左寒懶洋洋的坐在椅子裏,用小杓玩著稀飯,全無胃口的樣子。

“白教授今天很忙嗎?”

“忙……”白左寒習慣性吐出這個字,急忙改口: “嗯……不忙。”

“我也不忙。”楊小空不想走。

白左寒怒: “身為一個學生,怎麼可以不忙?不忙,我給你找點事做!”咚咚咚上樓,在書房裏翻了一陣,找出一本厚厚的 “伯裏曼人體結構”,丟在飯桌上, “臨摹一遍。”

楊小空接過,歡欣鼓舞地應道: “好!”轉而掏出手機,按了幾聲,說: “為嶼,你幫我向曹老請兩天假,白教授叫我臨摹一遍伯裏曼,我臨摹完就回去!”

白左寒晴天霹靂,差點厥過去: “誰、誰讓你在這臨摹的?”

楊小空掐了電話,無助地看著他: “白教授,我都請好假了……”

白左寒: “……”

吃完飯後,楊小空殷勤地收拾碗筷,在廚房裏鑽進鑽出,一副主人的樣子,白左寒蹲在走廊上摟著他的黑豬,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心下念著:老子總算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了,楊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