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是什麼月季花?值得你這麼認真。”陸鄉玩笑著問了一句。

這段時間以來,白檀經常在島上四處來往穿梭, 收集了大量的植物標本, 種子、粉末也積攢下不少, 滿滿當當地塞滿了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據他說,這些都要帶回實驗室, 進一步化驗記錄的,從而成為論文的內容數據。

其實, 不僅是白檀, 其他學生也大多十分重視這次的實習機會, 實地研究了許多植物的生長狀態,對於過程中出現的病蟲害,大家也有商有量地解決了。

人都說百聞不如一見,雖然吃了不少苦,但是在這座長青島上,學生們收獲滿滿,將原本死記硬背的書本理論,一一應用到花田當中,在籌備畢業論文時,果然打開

任真真抖著手指,指著後麵道:“孫文宇,孫文宇他……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大家正驚疑不定呢,就見得孫文宇手腳並用地爬出來,嘶聲道:“救我,快點救救我啊!”

陸鄉雖然頂頂討厭孫文宇這個人,但是超強的職業素質,還是讓他第一時間走了過去。這一湊近才清楚為何任真真會失態,隻因孫文宇不知怎麼了,全身嚴重浮腫,臉上、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紅斑,有的還開始流膿,看起來真是惡心極了。

不等大家察看完畢,任真真就慌手慌腳地問道:“他這是怎麼了?千萬不要是xing病、艾滋病,不會傳染給我吧,怎麼辦,我完了,我們都完了……”

孫文斌正提心吊膽,後悔不敢玩得那麼開,聽到任真真的話,直接炸了,口不擇言道:“你個臭□□好意思說我?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有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得那些事,天天陪這個睡那個的,賤!”

兩人這般沒頭沒腦地亂嚷嚷了一通,周圍人聽了不禁也慌亂起來,生怕孫文宇真是得了什麼髒病。

那邊陸鄉脫了套頭衫,纏在手上,充作臨時性手套,將孫文宇快速翻看了一遍,冷靜道:“他昨天晚上溜出來找你的時候還好好的,突然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應該不是長期蟄伏性的疾病。”

“你,你怎麼知道他出來找我了?”任真真聽到孫文宇可能不是患了傳染病,稍稍穩定了一些,順勢反問了一句,過來一會頓悟道:“難道,難道你跟蹤我們?”

陸鄉懶得跟任真真廢話,對白檀道:“先把人抬回去吧。”

他們問老鄉借了一副擔架,將差不多已經喪失行動能力的孫文宇給抬回宿舍,白檀留心看了一路,道:“我看孫文宇這個樣子,應該是花粉過敏了。”

李老師讚同:“對,他這個反應,跟我以前一個花粉過敏的學生一模一樣。”

陸鄉還是不放心:“孫文宇沒說過他花粉過敏啊。”而且以大少爺惜命膽小的架勢,如果自己花粉過敏,怎麼可能還會選植物病理學專業?

白檀解釋道:“這個不奇怪,很多人都是潛在的過敏體質,有人對輪胎過敏,有人對雞蛋過敏,還有人對食鹽過敏,對空氣過敏呢,一般進行過敏測試時,隻會檢測常見的類別,不可能麵麵俱到。而且,就花粉來說,對玫瑰花粉不過敏的人,遇到月季花粉可能就沒那麼幸運了,甚至就連不同種類的月季花粉,是否會造成過敏都很難說。”

陸鄉聽了若有所思,沉默著點點頭。

孫文宇渾身上下腫的厲害,嘴巴更是成了香腸,說句話都困難,本來就小的眼睛直接眯成一條縫,抬他回來時,見孫文宇一言不發,所有人都以為他睡著了,直接給孫文宇蓋上被子就不管了。

正默默聽白檀說話的孫文宇:“……”

因為長青島上鮮花遍地,往年也出現過遊客過敏的案例,大家應對這種現象駕輕就熟,直接拿來了一瓶抗過敏的藥劑。

那藥劑是密封包裝,白檀和陸鄉檢查過後,就給孫文宇喂服了。

然而,不知道是藥不對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