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還以為主公是個很冷酷的人呢。”
“和衝田君很像。”
“一樣的天然理心流劍術嗎?”
“不……衝田君的敵人們稱他「鬼之子」,殺起人來不會管是女人還是小孩,他們不知道,他也有溫暖人心的一麵,喜歡和小孩子玩喜歡吃甜食,把金平糖藏在枕頭下麵總是被土方副長罵。”
笑麵青江眨了眨眼睛,笑著說:“我們的主公也有這麼可愛就好了。”
一邊說一邊走到了住處,八神真晝不允許他們上二樓,他們就尋了個離她近的房間,收拾收拾住了下來。
大和守安定正要找八神真晝去說被褥的事情,就看到一個身影踉踉蹌蹌的奔了過來,仔細看……
“那不是壓切長穀部嗎?要夜襲嗎?”
身後傳來笑麵青江的聲音。
“真是拚命啊,傷還沒好全就又過來了。”
沒有主命就活不下去的壓切長穀部真是太可憐了。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他上去,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主公大人的吩咐。
壓切長穀部來的話,不用攔著。
“主公,我壓切長穀部求見,多謝主公救命之恩。”
屋內。
八神真晝示意羅曼醫生不要說話,才開口說:“知道了,你回去吧。”
“主公,我有一些事要彙報,非常機密,請問我可以入內嗎?”
“不可以。”
壓切長穀部:“……”
主公不按常理出牌腫麼破?
“主公,我是說真的,這件事很重要。”
八神真晝嗬嗬一笑:“我也是說真的,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壓切長穀部無奈,遇上這種不聽不聽就不聽的主公他半點辦法都沒有。
等他走後,羅曼問:“萬一人家真的有重要的事呢?真晝桑真是……謹小慎微呢。”
中途,八神真晝涼涼的目光看了過去,他才把小題大做改成了謹小慎微。
“有什麼事隔著門不能說,非要進來……這事你別管。”
羅曼也沒打算管,真晝桑和所長一樣,很有主見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對的。
他說起了剛才被打斷的話題。
“歌頌劍之騎士的紀念像,空虛之影消散時四散的塵埃,龍種之牙還有鳳凰羽毛以及一堆狗糧,”羅曼有些無力的問,“你確定不接受迦勒底的幫助嗎?”
“如果連自己的英靈都養不起,那就不配當禦主。”
“就算是自強也偶爾依賴一下我們啊,我們是夥伴,這麼說你也聽不進去,我把坐標告訴你,你使用那邊的轉移裝置就可以到達狩獵地點了。”
“知道了。”她記下坐標就要關投影。
“等等!”
羅曼成功的製止住她的動作,秉持著醫生的專業精神說:“我聽瑪修說你淋了很久的雨,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身邊有沒有感冒藥?沒有的話,我傳送給你……”
眼看著醫生職業病犯了,八神真晝抬手就關了投影。
從誕生到現在她就沒有生過病。
夜半。
八神真晝睜開眼睛,枕頭邊一隻小鴿子使魔睜著黑玉般的眼睛瞅著她,她起身,從衣櫃裏拿出一件風衣披在身上下了樓。
樓下房間裏大和守安定和笑麵青江睡得正香,八神真晝跪坐下來,很不道德的在地板上敲了敲。
大和守安定不安的動了動眼皮,隻是下意識的動作,下一刻就能睡過去,誰知道看到了正上方的臉,一下子驚醒了。
抱著被子瑟瑟發抖。
“啊,主公你來夜襲嗎?早知道就不和大和守一間房了。”笑麵青江也醒了,不過他沒有大和守安定那麼大反應,還能悠哉的開玩笑。
八神真晝麵無表情,指了指。
兩位付喪神看了過去,隻見笑麵青江旁邊的榻榻米上空無一人。
“長穀部君起夜嗎?”
大和守安定說。
他隱約覺得主公特意吵醒他們不是為了這麼無聊的事。
八神真晝一句話沒有說,站起身走出去,付喪神麵麵相覷,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跟上了。
夜色清涼如水。
剛剛獲得人身的付喪神微妙的覺得有點冷。
八神真晝停在一個拐角,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讓出她站的位置,笑麵青江會意,站了過去,動作細微的探出頭去。
那是一棵早就死掉的樹,樹下站著一個人,擁有在月色下還泛著光的煤灰色短發。
壓切長穀部。
他背對著這個方向,在和什麼人說話。
笑麵青江想看清那家夥的長相,卻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