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在了懷裏。
柔軟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像是被嚴絲合縫地砌進了身體一半,季浩從醒過來隱約慌亂的心徹底平靜下來,好像整個人生都圓滿了一般,就連心跳都跳的又沉又穩。
天魔不需要睡覺,但季浩卻睡著了,他在夢裏好像走了好幾世,在一個個奇怪的世界裏,是運動員,是演員,亦或者是一個殘廢人,但毫無疑問,身邊陪伴的都是身邊這個人。
天魔不可能做夢,但季浩卻做了,那隻說明這或許並不是夢,在夢境裏他格外清醒的將這些畫麵刻印在腦海裏,然後通過自己的判斷將這些整合成了三個世界,他陪著一個人,寵著一個人,愛著一個人,三生三世。
天魔過目不忘,季浩自然也不會忘記,自己在夢裏陪著的那個人,他叫阮明池。
睜開眼,夢裏的一切還被刻在腦海,季浩感受著身邊的溫度,怔怔出神。
自己不過見了一次阮明池,這就出軌了?
怎麼對得起身邊這個失而複得的愛人。
老侍者聽見動靜,隔著層層的簾子說道:“魔尊,冕醫仙來了。”
季浩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邊正在沉睡的人,說:“讓他進來吧。”
冕醫仙是三界有名的醫者,年紀最少千歲,本體是仙山腳下的人參精,最開始治人的手段都是粗暴的放自己的血,或者拔自己的頭發,後來接觸這一行久了,自然也就學了真正的岐黃之道,再配上他的天賦,確實是醫界第一人。
冕醫仙並不是第一次被請來看病。
冕醫仙將探查的人參氣收回來的時候,大為驚奇地說:“魔後是複活無疑。”
季浩看他。
冕醫仙感受到魔尊的威壓,這次斟酌了一下,說道:“魔尊外麵來談。”
待得到了外麵,兩人各自坐下,老侍者奉上茶果,然後冕醫仙這才說道:“魔後的母親是人界女子,能和山脈巨人誕下血脈本就是奇談,因而天生體弱,很難長生。而且人魔血脈,對他靈魂損傷也大,每年靈魂自然削弱半分,若不是魔尊用滋養靈魂的聖物滋養,魔後必然早就……”
季浩眼眸微眯。
冕醫仙被天尊的威壓壓著,冷汗瞬間就流淌了下來,喉結滑動,直接說道:“恕直言,魔後為何複活我並不清楚,如何保他無恙我恐怕也不敢保證。”頓了頓,在季浩“要你何用”的目光中,最後說道,“但我曾經聽過一個奇聞,在人間界有一女子,也無病無災,日漸虛弱,直至死亡,三年後扒棺而出,死而複生,但人間界百姓愚昧,將其視為妖魔,正要將其燒死,突然天降大雪,待得大雪消失,那死而複生的女子消失不見,有人說當時親眼看見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將她救走。”
季浩看他,說道:“傳聞不可信,既然會施法,想必是修仙界的人,醫仙可知道那人去向。”
“自然是知道的。”冕醫仙點頭,“將人救走的女子是不思量的女修,不過已在四百年前去世,不思量傳聞她將女子救回,便安置在洞府裏,那女子不通法術,也身體羸弱,明明是一個凡人,卻和修士一般活了四百多年,在那女修去世的同日,她也跟著走了。”
季浩點頭,若有所思。
“此事讓我心中介懷很久,或許並不對魔後的症狀,今日說出,魔尊可信可不信,隻做參考吧。”
季浩說:“我信。”
“不思量”一從冕醫仙的口中說出來,就引起了季浩的注意。
若不是他被阮明池攔下,也不會知道阮明池竟然和他魔後一模一樣,若隻有一處巧合他姑且不信,但若是好幾處的巧合,那麼此時必須要探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