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
阮明池身體輕輕一晃,那些觸♪感如實地傳遞了過來,還有幸福的感覺,被男人的暖香裹著,和這泛著鮮血殺戮惡臭的戰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阮明池愣了很久的神,各大仙門的掌門便困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見,再收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位仙尊臉上那不自在的表情。
眾人心裏一頓,因為隻知道剛剛仙尊與那天魔季浩交手的結果,是他們這方頂尖力量的大敗而歸,繼而紛紛心裏慌亂,隻以為季浩要趕盡殺絕來了。
“呃……仙尊?”一位白發老者輕聲喊道,“可是那魔星要來了?”
阮明池眨了眨眼睛,麵色恢複平靜,說:“並不是,隻是想起一事,你們繼續說吧。”
“可是您剛剛的安置,並未說完。”
“抱歉……既然季浩現身,我等攻城的腳步就需緩上一緩,人界戰士死傷慘重,恐怕下次再戰,便是生死存亡的大戰,我等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阮明池努力地無視了腦海裏始終不斷浮現的畫麵,慢條斯理,徐徐道來,好似那刺痛的額頭和畫麵都不存在一般。
修士的識海極大,甚至有秘法可以分割神識在傀儡身上,一心二用雖然並不常用,但對修仙者而言,尤其是阮明池這樣修為的人而言並不算什麼。
他隻是沒想到……在季浩返奪走了自己的識海後,他的記憶竟然與那分·身共享了。
那阮仙兒呢?是否知道他在想什麼?
想到這裏,阮明池三兩句說完,便起身離開,他為魁首,象征意義遠大於一切,他定下方向,自然有其他人去落實,雖然往日裏阮明池從未這般半途離席過,但也沒人會開口阻止他。
修仙者雖講究個禮儀道德,但依舊修為大於一切,阮明池修為淩駕於眾人之上,隻比天魔差上一些,若是斬情成功,甚至實力可敵天魔,這樣的頂尖戰鬥力大家哄著還來不及,怎麼會抱怨。
待得阮明池離開,其他仙門掌門便各抒己見,將阮明池的安排落實了下去。
待得這場議會結束,剩下三人是除阮明池外,在修仙界身份最高的三位老者,他們布下禁製,然後方才說道:“仙尊與天魔兩次交手,都以失敗結局,這一戰恐怕難贏。”
“魔界一片焦土,靈氣稀薄,倒是對我等修仙者而言都是毒藥般的魔氣遍布,即便贏下如何,這魔界誰想要盡管拿去。”
“但魔界盛產礦石,都是稀缺原料,我已安排人去挖掘,隻需要這般堅持月餘,就可取走不少材料,這次出戰便是不虧。”
“隻是不虧罷了,他怎般這麼沒用!”
抱怨出口,三人安靜許久,都不敢再說,聽著四周圍動靜,然後這才怒道:“若是沒有仙尊,我們連那門都進不來,你怎麼這麼貪心。”
“我隻是急啊!他修了無情道七百年,到現在都無法斬情,修為不漲,天魔就滅不掉。”
“倒也是,他不曾出門,何來情緣,我們已經為不思量送去無數天賦貌美的女修,不但他從不和任何人接近,甚至都未多看一眼,沒人能近他身。”
“這可如何是好。”
這邊阮明池卻已經恨到了極致。
在識海裏,他盡管可以無視分·身大部分的事情,但不代表被季浩壓著內啥的時候,他還能視若無睹,更何況身體傳來的感受與那分·身一模一樣,那種痛苦,那種愉悅,就像他自己親身感受一般。
他甚至能夠聽見季浩那伴隨著愉悅輕笑聲一起而來,吹拂在耳邊的熱氣。
什麼都做不了。
他陷於腦海裏的畫麵,本該盤膝端正坐於蒲團上的身體,在這樣的過程裏緩緩地彎曲了脊背,修煉的法決像是化成了蚊蠅在腦海裏亂飛,他頭暈眼花,甚至有種自己正身處在那難熬過程裏的錯覺,深深陷在柔軟的床榻之上,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