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跑,許多事物它根本不會有機會了解,更不用說那些機璜巧妙處處陷阱的陣法了。
“咋這樣的呐。”氿極度不滿,但也沒轍,誰讓自己的修行不到家呐。
“等事情解決了,我再讓你見識一下所謂的陣法吧。”童赦雪見它耷拉下了腦袋,不禁安慰它說。
“好呐。”聞言它的眼睛亮了起來,精神瞬間恢複過來,湊了上去說,“還是童子好呐。”
見它一副溜須拍馬的樣子,童赦雪笑得頗無奈,拍拍它的腦袋,示意夠了。
氿“嘿嘿”幹笑兩聲,抓了抓腦袋。
抬起頭,眼前就是祭壇,童赦雪停下腳步,
“我們回去吧。”他忽然說。
“啊?你不找那個老爺爺了?”
“也許他今天有事。”
正說著,一隻白色的小鳥飛入童赦雪的視野。
“是師父。”童赦雪說著就抬起手攤開手掌,那隻小鳥果不其然飛落在他的掌心上,氿定睛一看,原來這隻是一隻紙折的鳥。
童赦雪將小鳥拆開,看了一眼說,“師父讓我回去,說祁名的事有下落了。”
“你師父知道你在這裏?”氿忍不住問。
童赦雪卻隻是笑笑,回答它一句,“他未必不知道。”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呐。”氿跟在童赦雪的身後嘟囔。
童赦雪不置可否,隻當沒聽見。
原路返回宅邸,門口已站了一個人。
童赦雪走上前去,不由一愣。
深衣玄冠,一身正裝,是與自己神官服形似的官服。
看清楚了他衣袖上的紋章,童赦雪匆忙上前施禮,道,“筮官大人。”
“童公子,幸會。”那位筮官也回了一禮,
“筮官大人請入內就坐。”童赦雪說了這一句之後就率先帶路,將人往他的書房引。
筮官隨著童赦雪一路經過庭院,走上長廊。
待筮官入座之後,童赦雪轉身到屋內去泡茶。
童赦雪的宅邸隻有他一個人,平時他可以喚出妖怪們為他服務,但有人在的時候,這種事就不怎麼方便了。
“筮官大人,請喝茶。”
須臾,童赦雪端著茶盤走了出來,將已斟滿茶的茶杯遞給筮官。
“童公子客氣了。”筮官出聲道謝。
“筮官大人,不知您突然來找童子,是為了什麼事?”童赦雪在筮官對麵坐下,開口問。
筮官放下茶杯,回答說,“是這樣的,今日造訪,一來是為了答謝上一次童公子救命之恩,二來,是為大宗伯之前讓我了解的祁大人之事。”
童赦雪沒想到師父會把祁名的事交給這位筮官大人處理,怔了怔便有禮地回答道,“筮官大人言重了,大人原本就是被陷害,童子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況且,這些事都是師父吩咐的。”
“不管怎麼說,也應該向童公子你道謝才是。”筮官又說。
“大人太客氣了,不知祁大人之事,又是指什麼?”童赦雪最怕謝來謝去,簡直沒完沒了,於是立即把話題岔開到祁名身上,天府之寶遭竊之事是牽涉到祁名身家性命的大事,童赦雪知道師父一定不會對眼前這位筮官說得太清楚,所以問的時候,他也就多了一分心思。
“說起祁大人,大宗伯說最近見祁大人那次發覺他身上可能沾染了什麼古怪,他是天府長官,半點差錯都不能有,我左右無事,就爻了一卦,卦象顯示祁大人近期於東方則遇凶,身上隱纏妖禍,並有晦日當頭,解法在與東方相對的西方,但西方乃聖都王陵,且內卦又為大凶,此二凶相對,祁大人最近恐怕要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