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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警覺地看了看周圍,發現並沒有什麼會吃人的東西,不由說道,“童子你開玩笑的吧……哈、哈……”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這種玩笑了?”童赦雪反問。

“呃……”氿見他一臉認真,再看童赦雪身上有好幾處劃傷,不由緊張起來,“童子,你不是說這裏有食人怪物吧?”

看著這隻後知後覺有粗神經的鼠妖,童赦雪沒轍地拍了拍它的腦袋,“即使有暫時你也見不到了,我們走吧。”

“哎,走到哪兒去?”氿說完才看見眼前帶路的燈籠,不由愣了愣,“呃……”隨即圍上去打轉,“這個小燈籠是咋回事,看起來不像是術法形成的呐?”

小燈籠似是不同意它的說法,一跳一跳蹦向氿,活像是要攻擊一把似的。

“別鬧了。”童赦雪拎起了氿,對燈籠說,“我們走吧。”

小燈籠這才又轉了一個圈,繼續在前麵帶路。

氿小聲不由嘀咕,“果真不是術法形成的呐……”

童赦雪當作沒聽見,跟著小燈籠走,小徑兩旁皆是方才一路與他纏鬥的植物,模樣依舊古裏古怪,但此刻卻一動不動,聽話得緊。

這讓童赦雪不由好奇剛才出聲的人,究竟會是誰。

小徑彎彎曲曲,周圍有小小的螢火蟲追隨著小燈籠上下飛舞。

小燈籠所能照亮的範圍不大,童赦雪此時隻能依稀窺得這座山林的一角麵貌,並且他到現在也無從確定這條小徑是真實的還是隻是通過山林所成的幻境。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開始變得寬闊起來。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嗯?”依稀之中,童赦雪聽見前方似是有人低低的說話聲。

“我知錯了啦……”另一個較為熟悉的聲音委委屈屈地說。

似是不久前在山林外分開的那隻怒氣衝衝的非狸的聲音。

“咦?”氿也是一怔。

由小燈籠領著進入的是一間小小的木屋,木屋外種植的植物童赦雪不大分辨得出名目來,屋前有一個四方的小院,非狸和一個白衣人就坐在院子裏,隻覺得那個白衣人悠閑的姿態像是在乘涼,而非狸則縮著肩膀,一臉委屈的模樣,也不看從小徑處走出來的童赦雪和氿一眼,就像是沒見過一樣。

要不是之前就見識過那隻狸貓的臭脾氣,童赦雪還真不敢相信剛才那句話會是從它的口中說出來的。

“貴客來到,還不快去迎接?”白衣人慢條斯理,對非狸輕言。

“……是。”非狸一百個不情願,但也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這時隻好走了過來,撇了撇嘴角,對童赦雪說,“主人有請童公子。”

氿見自己被忽略的徹底,正要出聲糗那隻狸貓幾句,卻見白衣人慢慢轉過身來。

卻是一位麵如冠玉形容素雅暗藏靈氣的少年。

“初次見麵,我叫白小侯,久聞童公子大名。”少年自我介紹說。

“童子深夜來訪,實在冒昧,還請白公子恕罪。”童赦雪見對方彬彬有禮,自然也回禮道。

“童公子客氣了,我已知曉童公子來意,怎奈這隻笨貓不好生款待,反而引童公子入了山林,怠慢之處,還請童公子見諒。” 少年客氣非常,言罷輕瞥非狸一眼,似是有微微的怪罪。

非狸嘟著嘴垂眸不語。

“這是童子自願與非狸定下的約定,況且非狸護主,還請白公子莫要多加責怪。”

“嗬嗬,看起來外界所傳童公子是一名胸懷寬廣之人的話,果然不假。”少年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哦?”童赦雪看著少年,他倒是不知道外麵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傳言。

少年卻仿佛不打算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對童赦雪說,“來者是客,請童公子隨我進屋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