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啟動這個陣法需要天時地利,天時指月蝕,地利便是陣法的位置……而玄鉞是鑰匙,難道說——”童赦雪腦子轉得極快,瞬間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石藤君搶走玄鉞,是為了將陣法形成的空間再度關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以我才會讓非狸去搶奪玄鉞,隻不過,我還是算差了一招。”少年較為遺憾地搖搖頭,看著童赦雪說,“若早認識童公子一步,也許玄鉞就不會那麼輕易被它們奪走了。”
“也未必,它們既然從‘天石’開始就已經著手安排奪取玄鉞,必定有極為周全的計策。”
“你在明,它們在暗,這也就是我為什麼一開始沒有找童公子的緣故,我本想暗中下手,它們不會注意,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童赦雪這才明白原來非狸奪玄鉞還有這一層理由,但現在的問題是,那個原有的陣法之中,究竟藏有什麼秘密?
想到這裏,童赦雪忽地問少年,“對了,為什麼你對玄鉞的行蹤會那麼清楚?難道玄鉞藏於何處,你原本就知道?”
少年搖搖頭說,“不是,我隻是知道玄鉞的存在。”他揚揚手裏的手劄又道,“童公子你查天石的時候,我也暗中派非狸探查,因我一開始就清楚玄鉞是天石所鑄之器,所以特別注意石藤君的動向,後來見那位天府之長去找過石藤君,所以就讓非狸一路跟了下去。”
“那麼,祁名最終又是從哪裏取得玄鉞的?”童赦雪對這個問題一直很納悶,他因之前祁名故意的欺瞞繞了一大圈,這時不由想問個究竟。
“天府。”少年卻告訴了童赦雪一個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天府?”童赦雪怔住。
“如果是天府的話,那麼假日蝕那天,祁名不就可以自己取出來了呐?”氿在一旁插嘴。
少年聽它這麼說不由搖頭,非狸本來看完茶之後就安靜地站在少年身後,聽氿這麼一說,它忍不住出聲說,“你笨的,如果祁名能自己取出來,早八百年前那些妖怪就找上他了。”
“臭狸貓,你說誰笨!”
“就說你這隻小老鼠!”
“臭狸貓!俺才不笨!”
“我不是狸貓!”非狸再次重申。
眼見這一鼠一貓又開始了,童赦雪的頭也連著疼了起來,他不由對氿投去一瞥,“氿,你安靜的聽白公子說。”
“非狸。”少年也低聲叱道。
非狸瞪了氿一眼,隨即低下頭,不響了。
氿也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去看它。
“抱歉,我家的貓有些孩子氣。”少年笑著對童赦雪說。
童赦雪擺擺手,示意他不在意,轉眼向非狸看去,隻覺得它的頭垂得更低了。
“其實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非狸看見祁名第一次去找石藤君之後,有個自稱預言師的男人出現,對祁名說了一番話。”
“預言師……”童赦雪不由想起大瞳對他提到的那個在許良家門口出現的男人,他也稱自己是預言師。
“他對祁名說出了玄鉞的所在,並且告知他開啟封印的方法。”
“你是說,玄鉞被封在天府裏麵,祁名原本也不知道。”
“嗯,那個封印很特殊,要破解封印,需要開啟血槽。”
“血槽?”童赦雪一驚之下,猛然想起了陵墓裏的那個陣法,“難道——”
“血槽開啟並非是普通的血……”少年看著童赦雪纏著繃帶的左手,緩緩地道,“例如童公子你的……”
童赦雪被他這麼一說頓時想通了所有關節,好半晌才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