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給過他一個笑容。
可是他從未想過,這朵妖邪的花朵,卻給別人采了去。
此時此刻看著麵前的南宮邪,上官青蓮才發覺,靜兒說得很對————阿邪,從不曾屬於過他。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不曾屬於他過。
南宮邪陰魅的眸光,浮上一絲輕蔑的冷笑:“少露出如此惡心人的目光”
聞言,上官青蓮神色狂亂地自嘲冷笑“不愧是你說話還是如此毒舌……不過阿邪,你還是晚了一步,人我已經轉移到別處,你若不想她真正當個死人,還是不要這麽早就試圖脫離我而去的好!”
“那你也該知道,我從不喜受人掌控”南宮邪逼近上官青蓮,魅眸裏閃過殘忍的笑意。
這個男人,他又恨又帶著一絲無法介懷的情感,當初,是他帶著他離開了那個泥潭。
可他從未開心過,因為,他又讓他陷入另一個泥潭。
他無法介懷的是,他幫助他成長,幫助他一步步強大。
可最終,他還是無法忍受他的所作所為。
“你也應該知道,我隻喜掌控人!”上官青蓮狂發翻飛,對他,他一直想將他栓在身邊控製在手心裏。
唐果兒心口一緊,還不及驚呼,便見南宮邪和上官青蓮同時後掠而去。
二人雙雙飛入妖靡的艷麗花海之中,隨即打鬥開啟。
唐果兒欲上前,千機卻橫插上來,唐果兒便止住了步子。
隻見滔滔血海般的花陣中,南宮邪隻用了兩三分內功與上官青蓮較量。
然而,上官青蓮卻發動陣法,剎那間飛沙走石,狂風大驟,無數花瓣於陣法中匯成一柄利劍,刺向南宮邪,力度兇狠殘忍。
南宮邪上次在皇陵中傷的太深,唐果兒根本就不知道。
其實在皇陵中,他引發了追魂蠱,那時候他發絲雪白,渾身骨頭鍛煉。
後來,他一點點恢複過來,可是他並未告訴她這件事情。
而他又急著救蛋寶和她,內力到現在並未恢複多少,若是真的攻擊起來,他的內力或許都不如上官青蓮。
然而,即使是這樣,他攻擊上官青蓮的招法卻絕情冷酷,他這般攻法,以他現在的功力,無異於毀滅。
果然,當滔滔花瓣血劍就要刺入南宮邪胸口時,上官青蓮驀地撤下了陣法。
如此快速,如此果斷,他終究無法對他狠心。
然而,這邊同時寒芒一閃,一柄匕首,絕心絕情地刺在了上官青蓮胸口上。
同樣的,沒有任何猶豫快速而果斷。
白霜噙一道邪笑。
白雪張目結舌,神情撼然。
殺手們默然不語,僵硬當場。
蓮衛們一驚,紛紛飛來:“大人?!”
上官青蓮與南宮邪雙雙飛落在滿地花瓣堆砌的血海中。
上官青蓮揮退蓮衛,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那把匕首。
那匕首未刺要害,雖不致命,但卻無異於剜心爪肉。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難以置信。
那道暗紅幽火在上官青蓮的眼底濃濃的燃燒起來,在在都化成陰柔無底的目光,凝著南宮邪。
那一刻,唐果兒隻是看著這一幕,惆悵的說不出話來。
南宮邪麵容妖異,嘴角染上一絲涼薄的笑“借用丫頭的話說,上官青蓮,你該對我再狠心一點。”
唐果兒頓時無語。
南宮邪回眸,柔柔的眸光睨著她,伸出手:“丫頭……過來。”
隻見他立於花海中,滿身妖艷氣息,臉色蒼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