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佐助點點頭,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硬撐著這份氣勢不過是不想在香磷和水月麵前表現虛弱而已。佐助站起身,感受一下空氣流動的流向,分辨出門窗位置,然後按照記憶裏的路線走向臥室的方位。他需要從現在開始習慣失去視覺的生活,既然那時候鼬可以做到,現在的自己當然也可以。所以說,佐助最不想示弱的對象其實是鼬。

“小心。”鼬伸手拉住佐助胳膊。雖然從直線距離來說佐助走的路線沒錯,但是這條直線中是有障礙物的,佐助在筆直的向上撞。

佐助步子頓住,身體也僵了一下,很有挫敗感。

“佐助,你同意我來照顧你的。”佐助的表情鼬看的明白,握住佐助手腕的手向後用力,鼬把佐助拽回來擁在懷裏。

“相信我一次。”很輕很低如同歎息的耳語擦過佐助的耳廓,能感覺到溫熱的溫度,有些蒼白皮膚的染上淺淡的血色。

“我不是不相信你……”佐助下意識的分辨,“宇智波鼬,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謝謝。”

鼬雙手捧住佐助的臉,額頭虛虛抵著佐助的額頭,黑色的眸子裏泛起星星點點的暖意。這樣一個姿勢,本應是四目相對彼此看到對方眼睛裏的,但鼬看到的隻有一片雪白的繃帶,還有被牙齒咬的分外嫣紅的嘴唇。白色的紗布蒼白的臉色,唯一的紅色就格外明顯。

鼬黑色的眼瞳顏色變的更深邃一些,捧住佐助臉頰的雙手緩緩移了位置,左手環住佐助的腰,右手扶在佐助腦後。

這樣身體貼的太過緊密的姿勢讓佐助自然的向後仰,有些防備的問,“鼬,你是要……”

環住腰的左手繼續下滑攬住膝彎,右手攬住肩膀,鼬再次橫抱起佐助,“送你回臥室。”

窩在鼬懷抱裏的佐助對意識層裏的阿佐悲憤,“又被抱著走了!”

把佐助安置到床上蓋好被子,鼬離開臥室。掩在袖子底下的手緊緊握拳,總算把很想親吻佐助的欲|望在最後一刻壓製住。

意識層裏隻剩聽覺的阿佐無法旁觀者清,見不到紅果果的真相。

所以呐……團扇家這種悶騷傲嬌的性格,是一個大到裝了水可以淹死人的茶杯。

***

佐助睡的不是很安穩,陌生的環境讓他一直緊繃著,而夢裏麵是灼熱的火光和粘稠的鮮血染遍一切,他看到自己把草雉劍插|入敵人的心髒,在那個麵目不清的對手倒下後,心裏感到喜悅與空洞……毫無預兆的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滑落,單衣的領口鬆了一些,皮膚直接接觸到微涼的空氣,清涼的感覺稍微撫平心裏的躁動。

但是佐助發現自己視野所及是一片黑暗,身上不是平時的穿的衣服,忍具包和草雉劍也不在手邊,探手到枕頭底下沒有摸到備用的手裏劍,查克拉量也很稀薄……確認這些是在彈指間完成的,而等佐助完全清醒想起自己目前的狀況後,他已經跳下床赤腳踩著地板,手裏麵握著水杯的碎片準備戰鬥了。

水杯是隨手在床頭櫃子上摸到的,直接握碎了取得鋒利的碎片,手法專業不必擔心割傷自己的手,但是杯子裏一整杯的水灑的到處都是,打濕衣袖衣擺還有腳背。剩餘的玻璃碎片也散落在四周,沾了水珠,折射著晶瑩的光。

“佐助。”鼬沒敢坐在臥室裏看佐助的睡顏,生怕自己做出點什麼來。聽到屋子裏非正常的響聲急忙推門進入。

守候在門外的鼬腦海中一直重複播放著那些曾經做過的夢,在夢裏他可以放任自己,但當夢境有機會變成現實,鼬卻必須控製。因為,這樣背德的感情,他不知道如何向佐助開口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