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交談,鼬眼神淡漠,微微抿緊嘴唇。對於戰爭他有出自本能的厭惡,兒時的記憶太過深刻,甚至不用刻意去想,那些覆上了一層血色的畫麵就會呈現在眼前。所以十三歲時他接受那樣的任務,所以他選擇留在「曉」裏,保住木葉的平安。但現在看,這樣的平靜不會維持多久了。

察覺到鼬隱藏的情緒,佐助輕輕咬住下唇,垂下眼睫,而阿佐也在意識層裏長長歎氣。鼬的想法,他們是知道的。對於木葉,鼬的感情比他們深太多。

“這次任務要考慮是如何捕獲尾獸。”鼬收起情緒屈指輕叩桌麵,把畫著地圖的卷軸攤開,“如何通過警戒嚴密的木葉邊境,潛入岩忍捕獲五尾人柱力。至於其他,不在這次任務範圍內。”

行動方案討論完畢,刨除非個人力量可以幹涉的忍界戰爭問題,這次的任務部署還是效率很高的。大家也開始調整狀態好好休息,準備明日下午離開湯隱村繼續趕路。

***

吃過從時間上來說確實是‘晚’了一點的晚餐,鬼鮫繼續貫徹之前的行為模式,對於鼬與佐助采取不幹擾不打擾的態度,拽著鮫肌的刀柄離開。

而總試圖往阿佐身上湊卻屢次被阻攔的鮫肌,眨眨隱藏在鋒利鱗片下的小眼睛,有點不舍被拖走。

“它不應該是一件武器。”把桌子擦拭幹淨,在開始繪製符咒之前阿佐輕聲說道,“有生命的生物,有思維,就不會絕對服從的……”

“那是鬼鮫的武器,由他自己決定。”鼬對此不予什麼評價,即便鬼鮫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對於未來會發生的戰爭,鼬你很難過吧。”阿佐低聲歎息,即使鼬表現的很平靜,但是那些細微的感情他是可以察覺的。

鼬沉默,而阿佐也不追問鼬的答案。右手食指中指夾著菲薄的刀片,在左手指尖劃過,殷紅的血珠滴落到磨好的墨中——有些專門的符咒除了需要含有查克拉的特殊墨水,也需要施術者的鮮血。

鼬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黑如點漆的眸子裏沉穩而緩慢的流淌過某些情緒,然後他輕闔眼簾讓一切塵埃落定。

最在意與最重要的,那個答案站在時間的盡頭微笑。

等端坐在矮桌前的少年把符咒都繪製好,吹幹墨跡收起來後,鼬上前幾步來到阿佐身側,從背後把他整個抱進懷裏。鼬握住阿佐的手腕,抬起他的左手,舔舐掉瑩白指尖上已經幹涸的一線血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裏散開。

“對我來說,你們,比木葉重要。”

句子有一點幹澀,因為對於鼬來說他的感情可以比這句話更深沉,但卻永遠不會坦率的說出口。

所以這句話讓阿佐詫然的轉頭,片刻之後,眼睛裏最初的一點點驚訝茫然緩緩褪去,純黑的眼眸粲如星辰。指尖本來麻木的傷口重新泛起鮮活的疼痛,還有其他的什麼感覺,被柔軟的觸♪感一起挑起。他抽回手指,看著鼬原本淡色的唇泛起胭脂色,於是阿佐在鼬的懷裏轉過身,正對著鼬跪坐著,直起腰仰起臉伸出手臂,像是一場虔誠的膜拜。

細膩綿長的親吻,唇齒相依的纏綿,可以品嚐到很淺淡的血的味道,若有若無的絲絲腥甜,蠱惑妖冶。像是喝下陳年的酒,入口時溫和綿軟,之後卻有著漫長的灼燒感覺,心甘情願的沉醉,不再清醒。

鼬感覺到束發的頭繩被解開,散開的頭發垂在臉頰兩側形成一片陰影,眼前的光線暗了一層,曖昧而朦朧。鼬把手指插|入阿佐腦後的黑發中,另一隻手箍在少年的腰後,加深這個吻。之後在呼吸漸漸急促時,鼬鬆開被他封住的唇,向下親吻過尖尖的下頜,白皙的脖頸……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少年顫唞起來。這麼近的距離,彼此身體上的變化,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