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北悶聲而笑後評價:“以你這種初入門的菜鳥級別能在第一次入市不虧,已經是對數據很敏感了。蘇蘇,再接再厲,我期待你明天的表現。至於今晚,你要是想打人我也隻能勉為其難地晚上回來奉陪了。”
等到了夜晚,莫向北非常“配合”地實踐了他的話......
完了之後他還興致高昂地在我耳邊說:“歡迎你每天都想打人。”而我這時連抬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更別提是打人了。
漸漸的,我似乎喜歡上了在那個數據世界裏闖關的刺激,它的魅力不在於輸贏,而在於如何規避風險作出準確判斷其數值達到頂峰之前能夠從容而退,又如何看準優質點而敢下重注。不過這個過程中我碰到了一些問題,似乎有人一直窺伺在旁伺機動我,這個人不是莫向北,他會偶爾進入市場來看我的情況,但不會一直照看著,而且這個窺伺者令我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事實證明不是我敏感了,就在我看準時機將重注下場後,突的就有大批量的資金湧入,我察覺不好想要退出卻不知道為什麼連電腦屏幕都被鎖死了,無論怎麼按都沒反應。
當機立斷拔掉電源重啟機器,等再入市時卻發現我注入的資金莫名被卷走了。到這時我周身才出了一身冷汗,意識到自己損失了一筆不小金額的錢。本能地去撥打莫向北的電話,他聽完我懨懨的彙報後讓我與他在電腦上連線,他遠程來操控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進的是後台程序,我坐在那發呆,有些挫敗和難過。
過了看到他打了一排字在屏幕上:“你被人盯上了,讓我來。”於是我退下帳號,讓他登錄了上去,又不甘這般莫名被黑,咬了咬牙重新開了個賬戶跑去數據市場上觀戰。
然而除了看到數據動蕩厲害外,我並沒有找到被莫向北在上的自己帳號有投注動態,也沒看見其它動態較多的人出現,但整片數據海洋又詭異地如浪潮般在翻湧,好似隨時都可能翻天覆地。
突然間屏幕一閃所有數據變化成一條綠色直線,我有些發懵,這是怎麼回事?是電腦出現了問題?但我去點擊外邊網頁都是正常的,就是這個數據市場出現了問題。
這時莫向北的手機打了過來:“替你報仇了。”
“這是怎麼了?”
“兩相操作帶動數據過大,市場崩盤了,相應的吞吃了他所有注入資金。”
我滿臉黑線......“需要這麼暴力嗎?”贏來他得意的笑聲:“誰欺負了你,當然要暴力地打回去了。”掛電話時我默默想:欺負我最多的就是你了,也沒見你自個打回去。
我以為一場風波就這麼過去了,不光是指數據市場的這次崩潰,還有遠風的危機。
這天莫向北說晚上有應酬,然而到了八點多時又讓我去某家酒店接他。我在路邊隻等了五分鍾就見一眾人走出酒店,第一眼自然是看到莫向北的熟悉身影,隨後才去留意周旁的人,發現竟然連沈熹也在內,而走在中間的那個中年男人不正是那日召開商會的主席嗎?
我微眯起眼,心說今晚這一頓難道是鴻門宴?
這時有車輛開到了他們跟前,遠遠看著猜測那商會主席應該是想請莫向北上車送他,但被他推拒了,在他環視時我按了喇叭也緩緩把車開到酒店門前,這時莫向北才漫步走來。
一上車他就解了領帶丟在後座,也把西裝外套給脫了,現在已經入秋了我怕他隻穿襯衫著涼,但他卻說喝了酒悶熱的很。忽而眸光劃轉,我順著他視線扭轉頭,隻見沈熹已經走到了我的車窗邊輕敲了兩下,我搖下車窗時沈熹微笑著向我打招呼:“小季,好久不見。”
默了下還是應:“你好,沈總。”
相對亦是無言,我不太明白他特意走過來打這聲招呼的意義。夜色下眸光瀲灩深沉,隻隻聽莫向北在旁漫不經心地問:“沈總的司機還沒到嗎?”
沈熹笑了笑道:“沒莫總福氣好,我們打工的哪來司機呢,總還是要親力親為的。”
“哦?那沈總上路可得小心,現如今酒駕查得嚴,被查到可就要進去蹲上半個月了。”
“多謝莫總提醒。”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我看他們你來我往的話中帶刺又還麵含笑意,當真令我企望不及。總算寒暄過後,沈熹便讓開了道往後而站,但目光卻輕輕悠悠地落在我臉上。
我急忙啟動車子開離,後視鏡中沈熹的身影漸漸拉遠時才暗舒了口氣。
莫向北丟來一句:“有我坐鎮在你旁邊還緊張什麼?”我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頓,弱弱地還嘴:“我哪有緊張?”他輕忽而笑,把手靠在車窗上托著頭側看我,“全身緊繃,目光躲閃,當初見我時都沒這樣心神不寧吧。”
錯!不提五年多前的少年時的話,初見時他那緊迫盯人的狀態令我比剛才緊張百倍!不過我不想給他說這,否則定能讓他越加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