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堅持到你求饒為止(1 / 2)

但是他抬起眸,眸光深冷地問:“為什麼不要這樣?我想要你,你不要嗎?”他的手指放肆無邊,探入某處又再出來,他對我附耳道:“你的身體比你要誠實。”

我忽然感到濃濃的悲涼,確實身體比理智更誠實,因為彼此對對方都太過熟悉,可是那又如何?沉淪了眼前的欲河終究不過是貪歡今朝。我衝他搖著頭說:“不,我不要。”

他一下就火了,眼中閃過怒焰,手下的力道越發的重,卻也不再開口隻用實際行動來打破我的說辭。我知道如此下去承不住他的,幽然而問:“是否做了就能回到從前?如果是,我陪你一直做。”

所有的動作停住了,他如化石一般僵持在那,沉寂是室內唯一的狀態。

我的視線投在某個點,眼神是放空的。當他終於抬起身時一陣寒意沁入皮膚,他翻身下地停駐在床邊,好一會才聽見他說:“蘇蘇,你真知道怎麼來紮我的心。”

他的語氣很平靜,卻一個字一個字的如鈍刀磨著我的心。

終於現實把我和他都變成了刺蝟,彼此傷害又不肯放手,就這麼抵死糾纏。

他走出了門,也不將門帶上,聽著那步伐漸遠,然後一聲硌響大門悶悶的聲音傳來,他出去了?我的眸光變得黯然,這裏是他的家,應該走得人是我才是。

應該是之前哭得太多這時反而沒了淚,我也從床內起來,搬著椅子到窗前打開了窗戶,任由冷風吹進來。隻有這樣,現實的冷寒才能蓋過心中的涼意。可能明天病會加重吧,我鈍鈍地想,但是下一刻就聽見身後沉步走來,冷怒的嗬斥響在頭頂:“你瘋了嗎?這麼冷還開窗,想要病情加重啊?”

我呆呆地轉頭,拉長的黑臉就在頂上,嘴角緊抿著連輪廓線條都是凝固的。

等關上窗後他就低下頭看來,黑眸深冷難辨。忽而我有種強烈的宿命感,早前就覺他是我的毒,已經上癮戒不了,所以在親眼目睹了和室前風雲變幻的一幕後還有所保留著,又潛意識裏來到公寓這邊,我在等,等他給自己一個交代,但是當看見楚橋與他一起深夜歸來而沒再出來時,所有的堅持都覺是諷刺想要快快離開。

這些矛盾直到他出現時全都升級,也化於無形。

到這刻徹徹底底的頓悟,即使我與他沒了回旋的餘地可我依然愛著他,這愛是那種無論心死多少次都會複燃的火苗,這愛是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隻有我和他,這愛是彼此眼中唯一浩蕩的產物。

莫向北是極其敏銳的人,他捕捉到我眼中的鬆軟與水光,毫不遲疑地一把抱住了我。在感情無處安放的同時,心卻主動尋找了方向伸手反抱回他。

這個舉動對他是暗示也好明示也好,他再不會放開我,貼近、占有,沉淪。

一覺睡得特別的沉,醒來天已經大亮。剛睜眼就有氣息壓來,又是一番糾纏他才鬆開,眉眼疏散了嘲笑我的喘氣:“瞧你沒出息的樣子,氣息也太短了吧。”

我橫了他一眼,“你試試看鼻子堵著能堅持多久。”

他聽後便笑了,抵進過來挑逗地說:“我絕對可以堅持到你求饒為止。”意有所指的話與他身體的堅硬交相呼應著,我不想理他,昨夜的瘋狂是從不曾有過的,光是想想都覺麵臊,這時如果對他回應以他性格肯定會不管不顧又來。

推開他的身體翻身下地,被他從後麵拉住了問:“去哪?”

“我肚子餓了,去把粥熱了喝。”

他頓了下說:“沒有粥了。”我回過頭問:“昨晚不是有一大鍋嗎?”結果聽他道:“被我丟門外去了。”頓時頭冒黑線,原來昨夜聽見大門聲響他是連鍋帶粥的扔了撒火。

我憤憤而斥:“你真是浪費。”

卻聽他任性地回:“你不愛吃的東西留著作什?回頭爺給你煎牛排吃。”

“除了牛排你還會什麼?”

“會得多了去,你就放寬心等吃吧。”

結果他說的放寬心等吃等來的是一盤炒得過了火候的辣子雞,我看那紅紅的辣子就覺舌尖發麻,然後他又端上一盤沒辣子的雞塊,但看那賣相實在不怎樣。

不過嚐了味道後覺得還行,他一看我表情就眉色飛揚了道:“怎麼樣,都說爺的手藝不賴吧。”我不理他的厚臉皮,問道:“怎麼就隻有雞吃?沒有別的菜了嗎?”

“一鍋雞熬了湯燒粥了,當然得廢物利用,否則你又要我說浪費。冰箱裏除了牛排就隻有蝦,你還病著呢,不宜吃蝦。”

都說男人總是很粗心,但他在某些時候對我其實是細心的。於是那兩盤雞塊,一盤歸他一盤歸我,兩人大快朵頤了一番。解決了肚腹問題,有些現實問題還是得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