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都覺害怕,我左右張望了下,到現在也不見有人出現,又不敢再繼續往前就縮在角落裏。但很快我就發覺這是最笨的辦法,假如有人來那我就成了甕中捉鱉。
深吸了口氣,準備執行一個最大膽的決定。
我戰戰兢兢地原路返回,遵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法則,打算就在莫向北的艙房附近找一個地躲起來,最好是能有食物的。
篤定莫向北在我跟前栽了一個大跟頭,必然是憤怒之極地四處找我,這時斷然不可能還在自己艙房。可我在他房間附近繞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供避難處,遠遠看了一眼那艙門,壯著膽子一步步靠近。
重回故地,心情比之前一次都還緊張。事實如我所想,裏麵空無一人,靜寂無聲。甚至連剛剛被我弄翻在地的鈔票都還在原位沒動過,我四下張望,衣櫥是可以藏人,但最後我選擇了床底下。可很快就悲催地得知我的選擇是錯誤的,也深深怨恨說那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人,根本就是騙人的,莫向北在不久之後就回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我從床底下的視角看見的兩雙腳,一雙大,一雙小,一雙穿著男式黑色休閑鞋,一雙穿著湖藍色高跟皮鞋,不用說是女式的了。
就是說莫向北不但帶人回來了,還帶的是位女生。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究竟是什麼也想不出來,隻能屏住呼吸趴在床底一動都不敢動。心裏早就懊惱的不行,早知道他根本不在乎我是否跑掉也沒費心去找,甚至還有功夫在這泡妞,那我就隨便窩一個地躲著就是了。
聽見一個柔美的女聲輕喚了聲:“莫少。”與此同時兩雙腳走到了我麵前,隻覺身上的床重重一震,然後那兩雙腳就看不見了。
腦子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倒在了床上,當聽到悉悉索索聲傳來,接著有衣物被扔下地後,我頓時明白過來。扒拉住腦袋捂著耳朵,可杜絕了聲音卻無法忽略就在自己正上方的震動,沒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到這時怎可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這實在是太勁爆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感覺上方的震動平息下來,我的臉一直埋在臂彎裏也不敢抬頭,隻聽見有腳步聲走動。忽而好似有道視線落在我身上,然後聽見兩下輕敲艙板。
微微抬眼,怔愣住。
一張美麗嬌豔的臉赫然就在我麵前,她正幽然看著我,“莫少請你出來。”
我又被發現了?不可能呀,剛才那過程裏再難熬我都沒有弄出一點動靜,甚至怕自己聽得臉紅耳赤後氣息重了還特意埋了頭又壓淺呼吸。
但現實就是這位姑娘掀開了床罩在對我說話了,即使我賴在床底下也無濟於事。隻能硬著頭皮爬了出去,這姿態若無人時倒也沒什麼,可此時是在兩雙眼睛的視線之下,就顯得很狼狽了。隻聽身後傳來譏誚的詢問:“躲床下好玩不?”
不用說這個人肯定是莫向北了,我爬坐而起後就垂著腦袋無精打采地回:“不好玩。”
卻聽他道:“是還不夠刺激?”
哪能啊?都刺激得要流鼻血了,我的視線往地麵那衣服掃了眼。忽而意識到什麼,猛的一抬頭,隻見剛才那位美女衣冠齊整站在那,飄逸湖藍色長裙並不見有一絲皺褶;再回過頭,莫向北一臉的諱莫如深可身上卻也還穿著衣服,那丟在床邊的這件......
他衝我幽幽一笑,然後道:“莉莉,表演個給她看吧,免得她跟傻子似的一臉懵。”
那叫莉莉的先噗哧而笑,然後婀娜著身姿走過我來到莫向北跟前,眼見她已經爬上了床要上演限製級,我正準備閉眼,卻見她忽然從床上站了起來,並開始蹦跳。
......我完全傻眼,這姑娘與剛才那文靜安然樣完全是兩樣啊,然後就是說剛剛我以為的那些其實都是以這種方式而引起的震動?好吧,莫向北是個再可惡不過的人了。
等莉莉跳完一身是汗的下地後就被莫向北遣走了,他就坐在床沿盯著我也不作聲。
隨著沉寂的時間變長我熬不過了,光這麼一會都汗流浹背,既然都這樣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豁出去了把事情搞個明白。於是咬咬牙開口打破沉寂:“你是怎麼發現我躲在床底下的?”
莫向北冷冷哼了聲,不答反問:“先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眼下我等於就是砧板上的魚,刀就在他手上,隻能順著他的心意而走。微默了一下,就說出那句讓我恨之入骨的話:“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