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言看到他這個樣子暗暗歎息。
在他看來,烈森隻是把跟他之間的某種默契當成了一種戀愛,以為自己 喜歡上他。
不過,烈森有一點說得對,要跟何卓倫在_起,不僅要擺平何卓倫的女 友和爺爺,還要想想孩子的事情,何家的老爺子肯定不會讓何家就此斷了香
火。
郎言想到這裏擰了擰眉。
費管家都在電話裏明言,隻要他跟他家少爺培養好感情,就會讓他們到 國外登記結婚,那他還操什麼心?
可他為什麼總覺得不太安心?
周五很快到來,郎言先洗澡之後才出門。
在出門前,因為放心不下,就給何卓倫打去電話:“卓爺,回Z國了嗎?”
“嗯,回來了。”何卓倫低吟一聲:“我爺爺約了我吃飯,要晚點再回去。”
話落,卻沒有得到回應,他看了看手機,才發現到自己的手機沒電了。 手機另_頭的郎言喂了好幾聲,見電話掛斷,又重新拔打過去,可對方 手機已經關機。
郎言想了想,何卓倫今天回來,而且又是跟爺爺去吃飯,那應該就不會 錯了。
之前,果然是自己疑心太重。
郎言放下心開車到龍門酒店,見到上門詢問的服務員,立刻將費客家發 給他的包廂號說出來。
服務員帶著他來包廂的樓層,遠遠就看到門外站著一群西裝筆挺的保鏢
保鏢一見他們過來,立馬攔住他們的去路。
“先生,這裏就是你要找的包廂,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 膽小的服務員說完轉身就走,像被鬼追一樣,跑得特別快。
郎言在眾保鏢們身上掃了一圈,簡單說道:“我是郎言。”
站在門口兩旁的兩名保鏢對看一眼:“抱歉,郎先生,我們需要檢查你 有沒有帶危險物品才能放你進去。”
郎言輕輕蹙了蹙眉心,雖然不高興他們這麼做,但還是抬起了雙手。
保鏢用檢測器在他身上掃了掃。
這時,包廂的房門被打開,出來的人是費管家。
他看到保鏢在檢測郎言的身體,立即沉下臉:“郎少爺是自己人,可以 不用檢查。”
保鏢連忙向郎言道歉。
郎言譏諷的勾了勾唇,都檢查完了才出來說這話,給誰看呢?
要是真當他是自己人,在來酒店之前早就提醒保鏢了。
“郎少爺,裏麵邊請。”費管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老爺已經等 候多時。”
郎言猶豫片刻,再邁步走進包廂,頓時,心裏感到一絲興奮。
包廂分為兩個部分,由一塊古風的屏風隔開,在進門的這邊是供客人唱 歌娛樂的場所,裏麵才是供人吃飯的地方。
費管家走到屏風中間:“老爺就在裏麵,郎少爺,裏麵請。”
郎言走進屏風裏,立刻被坐在圓桌主位上的老人吸引了注意力。
老人身穿著白色中山裝,花白的頭發整齊地梳向後腦勺,露出冷漠的五 官,皮膚折皺還帶著老人斑,卻仍遮蓋不住眼裏的冷戾光芒,在看到郎言的 瞬間,眯了眯眼,
郎言記憶一下就回到了 20年前的那個夜晚。
不錯,就是這個老人,曾經說要解決掉他的老人。
他在學會畫畫的時候,有想過要把這個老人畫下來,奈何他隻見過老人 —次麵,而且,隻有幾分鍾的時間,等他學會畫畫的時候,對這個老人的記 憶隻剩下模糊的輪廓。
現在再看到這個老人,仍然喜歡不起來,哪怕已經過去20年的時間,哪 怕他是何卓倫的爺爺,都沒有辦法對這個老人產生一絲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