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燦整整查了半個月帳。
基本上沒問題。但總有那麼一兩個人經不住金錢的誘惑。
沒問題的每人賞三百兩。有問題的把銀子補齊後全家發賣。和他們有親戚關係的全都發配到莊子上種地去。
薛明燦查帳其間,虐死丫鬟的案子也判了。
虐死人的那個丁公子:斬立決。
他祖父威北候降為威北伯。
他父親連降三級。
他家其他有官職的人均降一級。
陳舒冉父親連降三級。
看到這個判決,眾人再次覺得皇上是要借丁公子的事告訴下的權貴們:別做傷害理的事!
另外,皇上還送了陳舒冉和大山一幅字:作之合。
薛明燦不是一直讓人在暗中保護大山和陳舒冉嗎?
判決結果下來後,薛明燦讓那幾個人想了個法子提點了提點大山。一、皇上給他們的那四個字就是他們的護身符。二、回去的時候走慢點,把皇上怎麼為他們作主的事跟沿路的百姓們好好。
京城有不少女孩子想跟薛明燦來個偶遇。可惜,薛明燦待在國公府查帳。
連他大姑帶著庶女找上門也沒見到他。
找他大舅保媒也沒用。他要找到他大哥以後再成親。
查完帳,薛明燦跟壽伯聊了聊,去給他母親和他太爺爺他們上了上墳就拉了兩車東西走了。
大家都很好奇車上裝的是什麼?
大部分人覺得車上裝的不是金銀珠寶就是古玩字畫。
周大郎和齊浩淩過了正月十五就往京城趕。周大郎想到了京城也許能幫大山點忙。
周大郎正坐在馬車裏琢磨昨晚上看的那篇文章。
坐在他對麵的齊浩淩推了推他。“哥,你看前麵騎著馬,帶著五個大漢和一輛馬車,高談闊論的那個人是不是大山?”
周大郎朝外麵看了看。“看著像。杜叔,走快點。”
“好。”杜叔拿著鞭子在馬屁股上輕輕的抽了一下。“駕!”
很快,兩夥人就碰頭了。
周大郎看大山滿臉笑容放心了:“大山,你和陳姑娘都沒事吧?”
齊浩淩朝大山身後的馬車看了看:“沒事也得脫層皮。”
“沒事。”大山從馬上跳了下來。“也沒脫層皮。真巧,你們這是要去京城?”
周大郎:“嗯。”
齊浩淩:“不可能。你們就是告個縣官都得脫層皮。丁家有兩個人的官可比縣官大。”
陳舒冉揭開馬車車廂上的簾子走了下來。“周公子好,齊公子好,我和大山真沒脫層皮。”
周大郎:“怎麼回事?”
齊浩淩:“丁家倒了?”
陳舒冉把事情的經過簡單了一遍。
齊浩淩:“你們的運氣真好。”
周大郎:恐怕不是運氣好,而是有人在背後幫忙。幫忙的這個人是跟丁家有仇還是……還是大山對他有恩?至於陳舒冉,她要是認識這麼厲害的人就不會被她繼母逼的當街往男人身上撲了。
周大郎看著大山問道:“你有沒有托人給家裏捎個信?”
“有。判決一下來我媳婦就讓人給我家捎了封信。齊大公子,你認不認識薛國公?”
齊浩淩:“認識。怎麼了?”
周大郎:“你認識他?”
“不認識。這段時間京城就兩件熱鬧事。一件是我媳婦的事,一件是薛國公的事。人們總是議論完我媳婦的事就議論薛國公的事。你們倆要是在京城遇到薛國公可別惹他,京城的人都覺得他瘋了。”
大山從京城走的時候薛明燦還沒查完帳。
周大郎:“他在京城?”他是特意回來幫大山的嗎?
齊浩淩:“他又幹了什麼驚動地的事?”
大山把薛明燦寫遺囑的事了一遍。“不少人覺得從他大哥死了以後他就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