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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節 ...

怎麼出宮,這是一個問題。

我跟傾王麵麵相視,認真地思考。

恰巧眼前走過了一位宮監,我下意識地把手拍到了宮監的肩膀上。

宮監嚇了一跳,驚恐地看著我和傾王。

我咳了咳,揮了揮手。

宮監立刻走了。

我對傾王露齒一笑,我自認為笑的忒可愛,忒矜持。

他微微一笑,道:“別笑得這麼猙獰。”

我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後來,我回到墨閣跟小李子要了一件宮監服,穿上便跑出去跟傾王會和。

兩人一起挺順利地出了宮門。

一出了宮門,我便跟他揮揮手,說,各走各的。

他立刻提起我的衣領,說:“信不信我再把你扔進去。”

我撇撇嘴,跟他並肩而行。

他說,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去賭場玩兒兩把。

我說,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買藥材。

他說,你聽我的,還是聽你自己的?

我撇撇嘴,跟在他的身邊兒跑去了賭場。

他讓我壓。

我說壓大,結果出了小,我說壓小,結果出了大。

我一毛,就說壓十二點,豹子。

那時我挺豪氣,拿著傾王錢袋裏的錢都賭上了。

豹子一賠六。

老本兒也賠沒了。

傾王黑了臉,在我腦門兒上敲了好幾下,直說我敗家。

我幹笑一聲,心裏想,如果這銀子是我自己的,我絕對沒法子這麼灑脫……

傾王對我冷聲笑著,直讓我賠出錢來。

我幹咳了一聲,淚眼汪汪。

他說,現在我兩袖清風,你要是變不出錢來,就去喝西北風。

這天,我“一不小心”撞了兩個衣著華麗的人,順了兩個錢袋。

傾王笑吟吟地拿著“我的”錢袋,帶著我去酒樓喝了一杯,又遊湖。

在街道上一個晃眼間,我便看到了蘇承錦。

那張臉很精致,帶著一些少年的豪氣,灑脫,柔美,溫純。

蘇承錦不像蘇老爺,也不像大夫人,輪廓很深,很個性,看著忒瞬間。

傾王感歎一遍,蘇承錦那麵向,也難怪皇兄會喜歡。

我鄙視地看著傾王。

傾王笑一笑,道:“不過,五年前我見過你……這張臉。”

我愣了一下,不說話。

半晌以後,我說:“我要去一下蘇府,我想見一下母親。”

他輕輕一笑,道:“好。”

我樂了,我說:“那就現在去吧,再晚點兒,我怕沒時間了。”

“你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

“我有條件的。你要先把易容給去掉,我想見見你,真實的你。”

我“啊”了一聲,久久過後,傻愣愣地點點頭。

兩人一同去了藥店買了些藥。

我一次性地把卸掉易容的藥物,以及恢複武功的藥物都買了。

他在京都最好的客棧裏幫我定了一間上房。

走入客棧裏,我搗碎了一些藥物,要藥汁攙和在一起,之後混合在一起,慢慢地擦掉臉上的易容。

這一擦,麵上那薄薄一層的偽裝便被洗掉了。

全部過程,傾王定定地注視著。

他說:“蘇然,坐到床上。”

我乖乖地坐到了床沿。

他坐到了我的身畔,雙手放到了我的肩上,緊緊地注視著我的雙眼。

與他的雙瞳對視,總感覺有些不舒服,有著被壓迫的感覺。

他與我的距離越來越近,右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

他輕聲說,我不會對你怎樣。

事實上,我感覺上我這身子都僵硬了。

他一直一直看著,呼吸放輕,那一雙眼爍爍有神。

我皺起眉,有些不高興地問:“看夠了?”

他搖搖頭,片刻後,他說:“……如果是你這張臉,即使看了一輩子,也不會膩味。”

一輩子?一輩子,可是如此輕易便可以說得出口的?到時候我容顏老去,又有誰會看我一眼。

我沉默。

除了讓他看著以外,我就隻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

然後,他抱住了我。

頭埋入我的脖頸間,他說:“你真無情。”

欲加之罪啊欲加之罪。

我撇撇嘴,心裏不樂意了。

我對誰都是重情重義的,從來沒有無情過。

他又說:“當初,你那一手害得我沒銀子回京都,都忘記沿途是怎麼回來的。”

我呲牙笑,道:“誰讓你當初欺負我。”

“誰讓你當初那麼得意,看著就想讓人欺負你。”

我冷哼一聲,道:“你要是還敢欺負我,我就盜光你全家。”